，一身灰色的内侍服，很瘦，脸上一道长而丑陋的伤疤，是文昌明。

小黄看着和辰季扭打在一起的文昌明，愣住了。文昌明并不会武功，辰季是皇子，虽然平时装病，但基本的拳脚功夫还是有的，见文昌明一个奴才还敢打自己，火就不打一处来，抓住了文昌明狠狠一把摔在前面，扑上去就一阵乱拳，样子凶狠。文昌明哪儿是他的对手，只是拼命抓住了辰季让小黄快跑。

小黄退到辰季的身后，他要是这样走了，文昌明就死定了……而且也难保辰季不会追上来。想了想，小黄从袖子里拿出了司徒给他的那把匕首，将匕首拔出来后，小黄冲过去，就将刀往辰季的背后一把扎了进去。

“啊……”辰季疼得大喊了一声，反手就一拳挥向小黄。

小黄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是之前司徒跟他嬉笑的时候，也教了他几招，他见辰季一拳打过来，本能地就撤后了一步，想用手挡住……辰季的这一拳走空了，人也疼得从文昌明的身上滚了下来，他想伸手拔后背的刀，但小黄这一刀不偏不倚，正好插在了背的正中心，他自己根本抓不到。

小黄见辰季疯了似地边叫边打滚，就往后退，但脚下一空，才发现身后的林子不是平地，而是一个斜坡，他脚下一滑，就往山下滑了下去。

“小心！”文昌明大喊了一声，想过去救，但辰季已经滚到了他面前，大骂。“狗奴才！狗奴才！”

文昌明见他挡着路，踢开他想追下去，但是被辰季拉住了裤腿，正这时，文昌明就见不远处一个黑影飞也似地赶过来。

司徒打老远就看见文昌明站在那里，而地上躺着惨叫翻滚的辰季，辰季背上的那把刀分明就是他给小黄的。

“仙仙呢？”司徒顾不得计较，问文昌明。

“摔下去了！”文昌明一指小黄滚下去的那个方向，司徒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已经冲进了林子里。

文昌明看着司徒离开的背影，站住了脚步，低头看看还在脚边骂人的辰季，蹲下去看他，“皇子，疼不疼？”

“疼……疼死我了，救我啊。”辰季对着文昌明吼。

“疼啊？”文昌明伸手握住刀把，“那我给你拔出来！”说完，狠狠往外一拔刀。

“啊……”刀拔出之后的疼痛不输给插进去的那一刹那，疼得辰季嗷嗷地叫个不停，随即就狗奴才臭奴才地开始骂。

“对啊，我是奴才。”文昌明坐到辰季旁边，“上天也算看得起我这个狗奴才，瑞王就是我弄死的，现在又轮到你了，你知道什么叫恶人自有恶人磨么？”

“你……你不得好死，你个不人不鬼的奴才。”辰季破口大骂，文昌明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自言自语道，“对啊，我杀了那么多人，当然应该不得好死，但是老天爷为什么不收我呢？”说着，文昌明抬手又对着辰季的背部插了一刀进去。

“啊……”辰季大叫起来，骂得更加的凶狠。

看着辰季跟条被火烤了的虫子似地翻滚挣扎，文昌明脸上却是淡淡的，只是自言自语地嘀嘀咕咕，“你说啊，为什么你们都有天谴了，我却没有呢？谁来给我报应呢？”

没过一会儿，文昌明的手上，地上，已经都是血，辰季早已不动弹了，脸色苍白，死不瞑目地睁着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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