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芽儿能晚两年出门。”
冬瓜闻言稍稍垮下肩膀,怂怂地说道:“两年……会不会太长了?”
讲真,他连两个月都不想等。
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冬瓜终于硬气起来,一五一十地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这些年的军饷我都攒着,还有打仗的赏赐,买地盖房子也够了。成亲后倘若芽儿小哥不想搬出去,我就用这些钱买上几块好田,和他一道在家里住。地里的粮食一起吃用,以后的军饷也交给嫂子……还、还望嫂子不要嫌弃。”
苏页静静地听到冬瓜这一篇言语,着实对他刮目相看。这小子表面老实木讷,心里却是个有成算的,芽儿和这样的人一块过日子,不吃亏。
苏芽儿默默地垂着头,一颗心热乎乎的。
话说到这里,再也没有什么疑虑了。
苏页收下登门礼,冬瓜又欢欢喜喜地置办了鸡、鱼、肘子三大件,还特意给苏芽儿扯了红布,买了箱奁,两个人算是正式订了亲。
霍达请监天台的掌固给他们查的日子,冬瓜暗搓搓地选了一个最近的写在桃木片上,交给苏页。
苏页看着偌大的盒子里孤零零的一个木片,好笑地挑了挑眉,“只有一个?”
冬瓜扎着脑袋不吱声。
虞峰拿手肘撞了撞他,不满道:“你嫂子问你话呢!”
冬瓜这才讷讷地说道:“这、这个是最好的。”
苏页忍住笑意,扭头看向苏芽儿,一本正经地说道:“四月十六,天气不冷不热,我觉得还行,你说呢?”
苏芽儿耳尖略红,小声说道:“缝制嫁衣略赶了些。”
冬瓜连忙说:“不赶不赶,缝不出来就买!”
苏页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冬瓜一张脸黑红黑红的,硬着头皮补充道:“不要太辛苦……”
苏芽儿捏着手不再言语,稍稍扬起的嘴角却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就这样,日子便定了下来。
***
腊月二十,是苏芽儿的生辰。
苏花大娘在院子里摆了十桌酒席,认了苏芽儿做干儿子。
苏芽儿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给她磕了三个响头。
苏花大娘心疼坏了,没等磕完便把他扶起来,温温和和地说道:“傻小子,做个样子就行,磕这么结实做什么?”
苏芽儿温和地笑着,亲亲热热地叫了声“干娘”。
“诶!”苏花大娘应得那就一个干脆,鱼尾纹都笑出来了。
能有这么一个乖巧懂事的双儿作儿子,村子里的妇人们不知道有多羡慕。
春韭婶子难得豪放地拍了拍桌子,招呼道:“今个儿非得好好地灌她一回不成!”
其他婶子纷纷应和,“对,不让她喝趴下不算完!”
苏花大娘挺起胸脯,“喝就喝,看谁先认怂!”
“好!”
妇人们终日劳作,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地放松了一回。
虞家村为数不多的汉子们罕见地做了一回陪衬,搬酒,上菜,老老实实地伺候着女人们,感觉还不赖。
回到家后,天已经微微擦黑。
苏青竹喝了些酒,兴冲冲地提议,“既然都是一个姓,咱们拜把子结成同姓兄弟如何?”
苏芽儿哭笑不得,“难道是因为同一个姓才要结拜吗?”
苏青竹晃晃脑袋,“不然呢?”
“不拜!”苏芽儿相当硬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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