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他本不想说的，因为知道就算说了对裴奔也造不成半分影响。但他脑袋里没什么骂人的句子，总觉得不再吼出点什么来不能平息此刻他内心的慌张。但他这么顺口叫骂出来，非但没有气势，还像是撒娇般的恼羞成怒。他自己都想吐了。

裴奔听着他骂，神情温和地倒像听唱曲一样。他的手没停着，突然将贺涟沧一手抱起坐在腿上。乍一起身，贺涟沧脑子有些发昏。但他很快清醒过来，因为臀缝间突然挤进去的灼热物体。他用脚趾头也能想出来那是什么东西。心里不由又来了气，但他的火气还没冒上来，下身已经被裴奔握住，感到那人温热掌心挑逗般的摩挲，一口气憋在了胸腔里。

“师兄……”裴奔的头压在他颈项处，发丝蹭得他发痒，听那人慢条斯理地说话：“你不能因为上过一次当，就把我的真心也当做坑蒙拐骗。你也好好想想，我要骗你做什么，嗯？”

操。贺涟沧在心里骂，做现在在做的事还不够吗。但这种话他怎么可能说得出口。裴奔火热的物件还顶在他臀间打圈，手指灵活地扩张着，他已经不再反抗，负气靠着对方光裸的胸膛慢慢吐息。可裴奔的胸口不时地上下起伏，不经意的乳尖交错，让他忍不住哼了出来。

贺涟沧自己吓了一跳，迅速咬住了牙根，裴奔的身躯一顿，又再低低地笑了。贺涟沧一边火烧心道你个不要脸，一边很自然地把怒气撒在裴奔身上。他想也没想，一口咬了裴奔的胸口。

裴奔一震，闷哼一声，手指抽出来，性器取而代之。

七、

贺涟沧吃疼，手指弯曲地扒着裴奔宽阔的肩膀。臀缝中的小穴抽搐般地痛起来，火辣辣地磨人。他咬紧了牙关，双臂勒紧了裴奔的脖子，勒得裴奔就要喘不过气来。在这种痛楚里他感觉到自己的力气逐渐恢复，也许就此把裴奔勒死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但他也只是想想，因为下一秒裴奔已经抱住他后仰，堵住他的唇，唇齿交缠地换气。天旋地转一样的感觉，原本他整个身体都疼得僵硬着，却在裴奔的这个刻意的亲吻里慢慢软下来。身体里的东西没有轻举妄动，像是在静静地等他适应。火热而坚挺地，固执地挤在狭窄的洞穴里。

裴奔的人就在他身上贴得那么近，裴奔的唇就在他唇上辗转厮磨着，裴奔小心而缓慢地抽送着，手指在他的臀上轻轻地按压，他听到裴奔凑到耳边低低地问：“感觉到我了吗？”

简直是屁话。贺涟沧看不到自己全身烧红的样子，但他已经颤抖成这幅德行，裴奔还能这么冷静地不依不饶。

他鼻尖已经冒了汗，面上也染了薄薄一层绯红，却还死命咬牙一个字一个字挤着往外骂：“我……操你大爷。”

“师兄……”裴奔的舌尖湿润地抵在他胸前突起处，慢条斯理地吻着他的心脉，叹息道：“你自重些。”

贺涟沧双眼迷蒙地瞪着他，产生了咬死这个人的冲动。

他想到做到。

肩膀上狠狠挨了一口的人抬起头来，面带诧异道：“感觉不好？”他自然不会等贺涟沧回话，认认真真地接下去：“那我们换个姿势。”

裴奔也说到做到。他整个人悬空被裴奔反转过去，大腿也被顺势掰开更多，只有背紧贴着裴奔胸膛。

“我知他害你吃了许多苦。纵是你不疼，我也是疼的。”裴奔的呼吸均匀地喷洒在他后颈上。

很热，贺涟沧喘息着，在等他说下去。但对方忽然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

不动口了，腰却在动。

贺涟沧的腿都要软了，裴奔的那一根挤在他臀缝之间，用力地摩擦着，他没再进去自己那里，只在臀间又快、又大力地来回动作。贺涟沧的头皮发麻，对方的胸口撞击着他的脊背，一阵阵地发烫。

他喘不过气。从刚才裴奔连碰都没碰过他的性器一下，他竟然在对方的动作里很快地硬了起来。贺涟沧怏怏地想着，忍不住心慌。

裴奔当然注意得到，贺涟沧甚至听到裴奔刻意压抑的闷笑声，还伸出手指在他精神抖擞的地方轻轻弹了一下。这一下虽然轻，贺涟沧却觉得自己从头到脚，整个身体都烧了起来。

他很热，他想做点什么，但他手脚虚软，只能期待对方尽快做点什么，他一下子感到需要更多的碰触。而他的渴求，统统来自裴奔。

他再转头望向裴奔的双眼已经迷蒙而湿润，他微微张嘴喘着气，他的背贴紧对方的胸膛不断地磨蹭着，他的双腿不安分地想要夹紧。

裴奔没辜负他，深吻中将性器再度缓缓插入他的身体。贺涟沧听到自己口中发出很尖锐的一声，裴奔许是怕他受伤，不敢轻易动作，但贺涟沧难受得像胸腔里被百爪挠心，他对这样的情绪非常不满，咬着牙，他干脆自己摆动起腰。

裴奔吓了一跳。贺涟沧扭头瞪他一眼：“中看不中用。”

裴奔还呆着的脸色迅速一沉，马上让他见识了自己到底能不能用。

小楼外白日高照，湖静林密，无人得见小楼里这两道人影如何交缠，贺将军又是因何日后受伤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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