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惊,来不及细想,已经踏上前去,从背后一把抱住了他。
“那,”我仰起,眨睛问他:“能不能投诉?”
“说,什么?”我问。
“说让我要持下去,无论如何要持活下去。”林俊清悠悠地回答,脸上带着微笑,说:“我从小就在东哥的照顾下长大,他这个人,有时候很婆妈,又很,是会说这话的人。所以我相信,他就算走了,可也一直在天上看着我。”
他哼哼地说:“终生保修,有故障自动清除,放心了吧?”
他自墓园以来情绪一直不,仿佛陷自己的思维中走不来一般,这在跟我的相里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如在平常,依着他吃醋好猜疑的格,我这么目送林俊清早该捺不住发了火,但今天却意外偃旗息鼓,全无动静。此时已是下午四五钟,西斜太光将他的影镀上一层金光,柔和而遥远,仿佛一个模糊的影,手即碎。
夏兆柏冷笑:“看个,他活着的时候关照了你十几年还不够?死了还要关照你?别梦了。”
夏兆柏一听乐了,底都是蕴藉的都是情意,笑着我的鼻尖,说:“财产也过到你名下,人也给了你,还不是你的,难你想反悔?对不起,货门,概不退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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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起来,贴近他的环住他的腰,说:“售后服务怎么样?”
只有牢牢将这个男人健壮的躯牢牢抱在臂膀之间,我的心才慢慢安定下来,他是我好不容易,越过冰冷的土石和生死界限方才确认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将他从我手中夺走,我会与之拼命,任那是谁。
林俊清跟我们聊多几句闲话后便起告辞,临走前独自在林世东墓前伫立良久,低着沉默不语,然后仰起脸,冲我们笑了笑,轻巧地走开,不再回。
第90章番外之扫墓(二)
林俊清注意到我的视线,低看看,忽而一笑,拉来晃了晃说:“这个是东哥的遗,现在是我的护符。好看吗?”
我咙有些哽住,无言地了。
我长久地凝视他,了,拍拍他的肩膀说:“加油。”
我绕到他跟前,板过他的脸,认真说:“夏兆柏,你是我的。”
“是吗?也许是我自私了。”林俊清笑了笑说:“但我真的觉得他没有走,我要一成绩来,我不会再令他失望。”
“怎么啦?”他似是回过神来,笑抓住我的手柔声问:“突然间这么黏糊?”
林俊清转看着林世东的墓,缓缓地说:“我本来也有一个,但我当时很小不懂事,拿过来就随手扔掉,后来东哥去世了,我很难才在夏先生底下保留了这件东西。”他笑了笑,说:“我其实不信邪,但在苏丹命垂危那次,我真的听到送我这个的人在我耳边说话。”
等我回过神来,转一看,夏兆柏一个人站在林世东墓前,看着那张照片,微微蹙眉,似乎陷沉思。
绳挂着一枚明晃晃的戒指。我一见之下不由一呆,那是很多年前,我特地从欧洲订制的戒指。
反倒是我凝望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忽觉前世今生重叠一起,真是今夕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