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劲太大,我吃痛地皱起眉,低喊:“陈成涵,你放手,听我说。”
“不,”他目光闪烁着噬人的光芒,怒气中隐着焦灼:“我再听你说,那就得被你绕去。简简,你犹疑不定,我等着你,你没法决断,我就算心里难受,可也尊重你的意愿。我总想着等你自己明
这五分钟,是献给我曾经也如此狂的青,献给这个相信纯无敌的男,尽我想要在他怀里呆得更久一,尽这个怀抱诚然温情脉脉到令人无法拒绝,尽,在私心里,我也有过一刻那样的想法:如果什么也不,就这么把自己付给另一个人,那么至少对我自己而言,生活将变得何其简单幸福。
陈成涵错愕地看着我,里闪过一丝困惑和受伤,随即变得狠厉起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大声:“你不相信我吗?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愿意相信我吗?”
但是,另一方面,我却很清楚,我比他明白,这个选择并非可以大而化之,有很多时候,某些范畴内的生活规则,就是这么简单暴,比如继承人要成家立业,比如拿手的面的生活少不了妻儿女团圆满的媚俗画面。与此同时,我也明白,夏兆柏从不在我面前撒谎,他说不会放开我,那便意味着,哪怕拼到两败俱伤,他也不会罢休。他的那偏颇执拗,本不是陈成涵这样受过理教育的人所能理解。
我付了很大的代价,才明白这么简单的理。
可是,很多人在这么说的同时都忘了,人是多么复杂和矛盾的动,要吃饭,要睡觉,要安排最基本的生存需求,要用最琐碎的方式与周围建立联系,要同时理各各样复杂的望,要同时压抑各各样真实的情绪。每个人,要注定在满目烟尘的世上摸爬打,注定没法给谁,这个关于“一切”的词。
可惜在这夜的星空下,在千百双仿佛悉世情的睛注视中,我哑然一笑,我已经活得太久了,久到明白,幸福是一寓言,而不完满,不自由,不能率而为,这才是生活。
所以,当陈成涵这么说的时候,我只允许自己沉溺五分钟。
我轻轻挣脱他的怀抱,看向这个情脉脉的男,他其实还很年轻,额饱满,颧骨昂,温文尔雅的底下,透着傲气和自信,健壮的下,蕴藏着迅猛而决的力量。这都是以前的我所缺乏的,也是现在这个我,所已经磨灭了的。但仍然足以令我欣赏,是的,毫无疑义,我喜这个男,哪怕仅仅是作为同类的钦佩,我也喜,更何况陈成涵在我中,是知己,是良朋,是能够对他的成就而到由衷欣喜的人。对着这样的人,他说我,我无法不动容。
于是,我叹了气,像以前对待俊清那样,摸摸他的脸,轻声说:“我不能答应你,对不起。”
自明的真理一样在上,在面前,你卑微得只剩下献祭和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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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重要的,是我知,我本负担不了这情,这脱而的,可以付“一切”的情。无论这情是真是假,如果我接受了,那我就得为它负起责任,陷我无法认同的情观中,而在经历了对俊清那样掏心掏肺的恋之后,我早已心力不济,没法应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