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之怀愣了两秒，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看着乔希恒，「你是乔希恒？」

「你怎么在学长家里？」楚之怀觉得乔希恒这话说得好似这个屋的主人一般，也没见到顾青现。

「好像被我捉在床的样。」

乔希恒一声不吭，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楚之怀，似乎想从他里看到什么。就在气氛有些尴尬时，乔希恒开腔，「之怀，你看起来好像一瞬间很安心。你在安心什么？」

「你还真是想太多。」乔希恒让开一让楚之怀门。楚之怀倒是驾轻就熟地从旁边的鞋柜里拿了一双拖鞋便等等蹬地走了去。

「看什么。」乔希恒见楚之怀沉默地观望着四周好似在寻找什么。

「我把他送回来的，然后——」乔希恒默然，不知怎么解释事情的经过。

「糟糕？」楚之怀语气里夹杂着嘲讽，「何止是糟糕。以前的你，跟混没两样。」

「我怎么觉得你现在说话气越来越像韩远尧了。」乔希恒和楚之怀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什么表情？」乔希恒问。

「你居然会关心人。」楚之怀惊叹了一句，「真是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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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慌。楚之怀假意地清了清嗓，修长的睫不断在空气里晃动着，「你说什么？」

楚之怀看着他笑得有些揶揄，「难得你也会有这表情？」

「有么？」楚之怀放下手中带来的东西，转移话题，「你想多了吧。学长现在怎么样？」

乔希恒是被门外的铃声吵醒的，顾青倒是睡得雷打不动。掰开顾青抓着他衬衣的手指，替他盖上被，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刚打开门，楚之怀就目瞪呆地看着乔希恒衣衫不整的样，一双琥珀的眸上上打量着他。乔希恒被他盯得发便，「这么看着我什么？」

「我以前有那么糟糕吗？」乔希恒整了整被顾青抓的衬衫，恢复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笑。

乔希恒压低声音叫住楚之怀，「顾青在睡觉，你走路稍微轻一。」

「烧退了。估计再睡醒就好了。」

「之怀，我认识你不是一天两天。你在想什么，也许我比你还清楚。」乔希恒的声音里难得带着一丝严肃，「还有，你真的不擅长说谎。从小到大你就是这样，一说谎，睛就眨得厉害。你的表情轻而易举地卖了你。」

乔希恒挑挑眉，「难不成我可以七十二变？」

乔希恒天生锐的察力，有时候会带给周围的人一莫名的恐慌，看得比谁都明白，唯独遇上自己的事情却会手忙脚。比如现在楚之怀眸里闪过的情绪都被乔希恒一清二楚地看在底。

楚之怀了冒着汗的掌心，乔希恒视若无睹，「之怀，你明知顾青不会跟你抢，为什么还是这么防着他

楚之怀转过，淡淡，「没什么。只是觉得学长现在一个人住，没人照顾，应该有些孤单吧。」

沉寂，从昨晚折腾到现在，乔希恒也觉到睡意的侵袭，搂着顾青沉沉睡去。

「那就好。」楚之怀环顾四周，硕大的公寓里如今只住着顾青一人，夜人静的时候他是不是也会觉得害怕。楚之怀已经很久没有会过害怕是什么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