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权,”萧宁婉攥着双手,明显很不安,“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顾秉权声调轻漫,“很好。”
其实他的声音是很温柔的,但听在她的耳中,却显得很冷淡。
男人站在窗边,许是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态度不好,顿了顿又补充道:“您放心就行。”
“好,好……你过得好就行……”萧宁婉说话磕磕绊绊的,很不利索,“对了,当初……那件事没对你的身体造成什么损伤吧?”
有些事是旧日伤疤,伤好了,疤还在,每每提及,便会隐隐作痛。
顾秉权目光微垂,周身萦绕了一层凛寒。
他沉默了很久,唇齿间才溢出两个字,“没有。”
听到他的答案,萧宁婉脸上紧张的表情明显好转了些。
她勉为其难的笑了笑,“我听管家说,你现在是南城的市长了,还结了婚,秉权,你跟你妻子……”
顾秉权打断她:“妈,您现在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多休息,不要过分操心一些不重要的事。”
他不是很想提起季文茵这个人,如果说以前还有那么点夫妻情分的话,现在是半点情分都没了。
维持着不离婚,也不过是因为这桩联姻牵扯到的东西太多。
萧宁婉见他明显不愿多说,生怕惹他不开心,也就没有多问。
顾秉权陪着她聊了会儿别的,聊到最后萧宁婉又睡过去,才起身走出房间。
他没有留在家里用晚餐,也没有跟顾政安打招呼,打算直接离开。
管家将他送到门口,迟疑着问了句,“大少爷,您明天还回来吗?”
司机将车门打开,顾秉权弯腰坐进后座,语调冷淡的回了句:“明天有事抽不开身,不用等我。”
“……好。”
回去的路上,顾秉权有些心不在焉。
刚才在房间里其实他说的话很少,基本上一直是萧宁婉在说。
她昏迷了八年,对他的最后记忆停留在他二十四岁的时候,但那时候他已经很少在家里了,所以她印象最深的是他小时候,聊的话题也大多是有关于他幼时的。
她说得津津乐道,却让他心头笼罩了一层挥之不散的阴影。
怎么可能会没有阴影呢?
八岁那年,他被自己的亲生母亲关在了温度为零下的冷库里,过了整整一夜……
时至今日,他都清清楚楚的记得那股欲要将自己冻成寒冰的冷气。
翌日顾政安砸开冷库门锁的时候,他人都被冻硬了。
顾秉权那晚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竟然命不该绝,侥幸活了下来。
他记得自己小时候并不是个凉薄的人,喜怒也形于色,可从那件事之后,他的性格就彻底变了。
他变得冷血薄情,对任何人任何事都麻木不仁,越来越像顾政安。
顾家所有的人都告诉他,男人要以权为重,要像他父亲一样覆雨翻云。
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是这样取的,秉权,执掌政权。
后来他也不负众望做到了这一点,承载着家族的期许一步步登上高位,鸾飞凤翥,青云得路。
可是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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