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可是氧气稀薄,呼吸都艰难。
沈肆年顶住她胸口的膝盖不断用力,“有人告诉我,宴席散后顾秉权的车在雾隐门口停了两个多小时,当时你是不是在他车里?”
傅芷目光僵硬的盯着他,神色很冷。
“傅芷,”他很少连名带姓的喊她,每次喊的时候基本都是咬牙切齿的,“你知道,我最恨的就是别人的背叛!”
沈肆年其实能猜到,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傅芷依附着他的权势的时候,尚且没有对他死心塌地,何况昨晚?
一想到她背着自己做的肮脏事情,他就觉得胸口发紧,愤恨的一把将她的文胸扯了下来,同时分开她的双腿强势的挤进去。
“背叛我是吗?今天我就让你看看,背叛我的人会有怎样的下场!”
傅芷领教过他在床上的恐怖。
纯粹为了发泄而发泄,一整夜做下来,几乎能要掉人的半条命。
她想要说话,可是被他挤压着胸口又掐着脖子,根本发不出只言片语。
眼看沈肆年就要将她的裤子扯下来,情急之下没有被禁锢的双手在头顶胡乱摸索,摸到了一个烟灰缸。
他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摆明了今天非要给她点教训。
裤子被扯下的那一瞬间,傅芷终究还是没忍住,将手里的烟灰缸狠狠砸向了他的头。
“砰”的一声,沈肆年应声倒在了她的身上。
有粘稠的血顺着他被砸伤的额头蜿蜒着流了下来,他抬手摸了摸,摸到了一手的湿热。
理智被痛感拉回几分。
傅芷一把将身上的人推开,然后坐了起来。
她颤着手将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整理好,后退了好几步,才又抬头看向他。
沈肆年趴在沙发上半晌没爬起来,耳朵里一片嗡鸣声。
“我昨晚去了哪里,沈局心里不是很清楚吗?”傅芷嘴角漾开嘲讽的笑,“对,顾秉权的车在雾隐门口停到了半夜,当时我就在他的车上……对了,向你通风报信的人有没有告诉你,期间他的车一直在晃动?”
男人没有接话。
冷白色的手背青筋暴涨,脸上的神色彻骨阴寒。
“那两个小时内,我和顾秉权在他的车里做了……”傅芷看到他额上流下的血已经到了嘴角,“这个答案……不知沈局满意吗?”
沈肆年咬着牙,有那么一瞬间,想掐死她的念头都有了。
他抹了把脸上的血,却没想越抹越多,半张脸都红了,是少见的狼狈模样。
“所以你如今敢堂而皇之的违背我的命令,敢站在这里跟我叫嚣……是因为,有了新的靠台?”
“是。”
从窗外照射进来的日光将她眼底的得意忘形衬托的尤为明显,藏都藏不住。
沈肆年扶着沙发扶手,慢慢坐起身来。
“阿芷,”怒到极致,男人反而笑出了声,“我当初看中的是你的低调收敛,可如今,你也学会恃势凌人了。”
傅芷讥笑着,“恃势凌人谈不上,沈局长欺人在先倒是真的。”
沈肆年舌尖抵住后牙槽,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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