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沈肆年,是重权轻情意的沈局长。
“我……”傅芷张了张嘴,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沈局,我会钢琴,要是实在找不到人……不如让我试试。”
沈肆年设计的这戏里,她是主角,不能直接甩袖走人,只能合着他天衣无的演下去。
果然,陈连康听到这话有些意外,“傅小还会钢琴?”
傅芷攥了攥小手,低着回,“略懂,就是不知登不登得上台面。”
“那正好啊,”陈连康也放下了酒杯,跟对面的男人说,“肆年,现在你再去找人也来不及了,刚好傅小能解燃眉之急。”
沈肆年抬望向傅芷。
后者避开他的神,平静的望向别。
他知,她在故意躲他。
可戏已开场,哪有半途而废的理,他只能行捺住那一丝丝的心,着了,“也好。”
随即吩咐助理,“你带傅小去休息室准备一下,演奏上就要开始了。”
助理客客气气的回了句是。
傅芷去休息室补了下妆,小憩片刻后,在带领下登上台。
台上摆置着一架大的钢琴,纯黑质地,让人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她缓步走到钢琴前,抬手将上面的白纱揭去,纤细的十指覆于黑白键上,畅地行走。
琴音奏起,织成一首畅的曲调,映衬着这样的场景,华丽而寂寞。
沈肆年为这场戏了万全的打算,连曲都是她所熟悉的,傅芷双手熟练地飞跃,从到尾甚至没停顿一下。
台下人声鼎沸,大多数都在忙于应酬,并没有闲心细听,她弹奏的曲调也不过是衬景而已。
她坐在台上,看着那些人你来我往的握手寒暄,人人脸上都着一副虚伪的面。
久了,仿佛真的成了自己的脸。
傅芷来回转的目光在扫到一张脸的时候突然顿了顿,指尖下动的琴音也慢了一拍。
恰巧,对方也在看她。
于是两束目光隔着喧嚣的人海缠绕到一起,一瞬间万籁俱寂。
不知为什么,顾秉权在与她对上目光的时候,脑里闪过了“一万年”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