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年视线盯着她腿间流出的浊白液体,目光很冷,警告之意明显。
她是个会察言观色的性格,见状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
傅芷拉开床头柜,从里面翻出一盒紧急避孕药抠出一粒,也没喝水,直接塞到嘴里咽了下去。
沈肆年虽然没有孩子,但他孩子的母亲只能是沈太太,她还不配。
“阿芷。”他倚靠着床头吞云吐雾,声音哑涩道,“云城那边的市局局长被双规了,省厅那边有意让我过去任职。”
云城是国内经济中心兼政治中心的特级城市,而南城只是个新一线城市,如果沈肆年真要调到云城去,表面看似是平级,但实际上等于升职了。
傅芷脸上的神色僵了僵,随后很快恢复了平静,“所以你这次在云城逗留这么多天,也是因为这件事吗?”
“是。”
“那,恭喜啊。”她强撑着笑意同他祝贺,“沈局在职期间功勋赫赫,升职也是理所应当的。”
沈肆年觉得她脸上的笑意很假。
他知道,她心里并不如表面上装出来的这般高兴。
“阿芷……”他又握住她的手腕,指尖在她娇嫩的肌肤上细细摩挲着,“我要是真调去那边,你会跟我一起过去吗?”
傅芷低下头,盯住他们握在一起的手。
去云城吗?
他老婆就在云城……
她不知道,她没法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
秦佳佳不听劝执意跟贾成明去临城的下场她也看到了,最后还不会灰头土脸的回到了这里吗?
“这些事以后再说吧。”傅芷避重就轻,将小手轻轻从他的掌心里抽回来,“反正你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
接下来的几天,沈肆年一直特别忙。
省厅那边要他去云城的消息一出,就掀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浪。
官场上趋炎附势是常态,同僚们最懂的就是溜须拍马,今天这个请客明天那个邀约,应酬多到他烦得要死。
这种变相升迁其实是好事,但傅芷却觉得沈肆年自己好像也并不是很开心。
可既能升职,又能与妻子结束异地,怎么想他都应该是高兴的啊……
周五晚上,沈肆年忙完公事,又来了傅芷这边。
屁股才刚坐到沙发上,还没坐热的,助理就又打来了电话。
他本就为这几天的应酬烦得不可开交,一接电话就是吃了炸药的口气,“又怎么了?”
“沈、沈局……”助理战战兢兢的,“乔小姐闹着不肯吃饭呢,说要等您一起去吃。”
傅芷见他眉目疲倦,识趣的绕到沙发后面给他按摩,“消消火,你别老动怒,对身体不好。”
沈肆年是很吃她这一套的,闻言果然情绪收敛了些,冷冷丢下一句:“不吃就让她饿着!”
“可是……”
“没有可是,她要是想继续留在我身边,那就安分老实点,要是不想就滚回云城去!近期我很忙,别总因为这些小事烦我。”
说完,没等那边的人再出声就挂了电话。
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叹气道:“把她带回来之前再三跟我保证,不会争风吃醋无理取闹,这才几天就原形毕露了。”
傅芷手上给他按摩的动作没停,心里却滋生出了一点嘲弄。
原以为是个跟林曼一样难对付的,没想到是个草包,她这还没出手,那边就自己作起来了。
沈肆年最讨厌的就是女人无理取闹,这姑娘三天一小作五天一大作,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么?
“不理就是了,随便她闹。”她轻飘飘地接过话,“这种情况你越迁就她越来劲,晾她几天就老实了。”
沈肆年削薄的嘴唇抿成道直线,没有再说话。
半晌,他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到前面来。
傅芷听话的走到跟前,脚步还没站稳,就被他一把拉进了怀中。
她还以为他性致上来了要在沙发上做,没想到他除此之外没再有其他的动作,只是安安静静的抱着她。
“阿芷。”
“嗯?”
“省厅那边来人了,”沈肆年目光投向别处,似是在逃避什么,“政法委书记后天过来视察,晚上在雾隐包了场,这个应酬是躲不开的,到时候你陪我去。”
此次在会议中提出让他去云城任职的,就是这位政法委书记。
所以他无论如何,必须去。
“我陪你?”傅芷有些意外,“这么重要的场合……”
以前沈肆年带她出席过很多宴会,包括上次政府搞的慈善会,因为都不算太重要,所以也不必担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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