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曦近来养成了一个好习惯。
这些年他心里一直憋着一气,目前离他所想越来越近了,但终究还是差了一些,还需再继续忍耐下去。想想自己即将要的事,也许耸人听闻,可每每见到云曦陪在侧,他又觉得,世人怎么想都无所谓,只要表哥还在乎我就行了。
王小躬:“将军大
侍卫们如今开闭都是宁王殿下,云曦留了个心,悄悄一打听,就连守门的侍卫都投诚了,看来接下来真的就只剩下等了。
王敬王等与宁王关系还不错的自不必愁,其他官员争得破血也想与宁王殿下攀关系。
穆承泽当然知他藏在内心的隐忧,揽着他抱歉地:“表哥,再等我一下。”
这日,他估摸着时辰,如往常一般提前到了门外,王小却已在候着了。
来往官员只当骁勇将军担心宁王安全,皆调侃地:“将军大人,又亲自来接宁王殿下回府啊。”
宁王府的侍妾如雪球一般越来越多,云曦很疼,脆与阿泽一起金蝉脱壳躲在了骁勇将军府,只是想起安乐院、韶华院长久不能住实在有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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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每日在宣德殿东阁理政务到未时,云曦便会提前一些在门外等着与他一同回府,雷打不动,风雨无阻。
云曦笑着,一个人在门外地等,他倒不是很在乎,来得多了,与门侍卫都混得极熟,有时也能说上两句话。
云曦觉察到了不寻常,王小在救驾时立下大功,如今就在御前当差,只比李乘风低了一级,传话之类的小事,多半是不到这位副总的。
至于宁王的母家,陈嫔以前曾为永寿人,听说是家中实在穷得揭不开锅才卖女,如今一家人早没了,也就是说宁王没有亲近的母族,若能与其结亲,再亲还能越过妻族?官员们齐齐咬了咬后槽牙,正妃之位怕是不行了,侧妃侍妾还能望得上,家中嫡女都嫁人了没戏,只能把族中适龄的旁支女孩通通地往宁王府,如今虽只能捞个侍妾通房,以后可都是妃嫔小主,听说宁王府不好,但是皇帝陛下自己也光明正大地人,只要走一走关系,也就搭上了顺风船。
“小,你怎么来了?”
此时,再没人不长地提起宁王耳不能闻的缺陷。皇帝甚至透,宁王会看型,不必着人打手语,且经太医诊断,耳聋不会传及嗣,还有谁会在意这一小小的不足?
只要再等一等,满腹忧愁便可尽去。
“是啊。”
近来东阁政务繁多,阿泽说话时都透着一疲累,既要打叠神应付各位尚书,穆越也时不时喊他问话,不断试探于他,穆承泽对皇帝仍与平常没什么两样,那个位置皇帝未再提起,他也显得并不在意。
宁王尚无正妃,两个侧妃之位也都空着,叫人急红了,可谁也不敢在这时公然与太后娘娘叫板。这位太后极光,在宁王还是皇尚不众时,就瞧中了宁王,连王妃人选也攥在手里,下宁王果真有了大息,也不知谁家的姑娘要母仪天下了——众人皆猜会是太后族中的女孩,毕竟太后与皇帝关系一般,与宁王却很不错,这样的机会,谁不想留给自己的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