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又将手指向他嘴里伸了伸，说：“咬下去啊。”

加云说：“为什么？因为继续持也没有任何意义，就算活着也留不下什么，没有你我什么都不成甚至活不下去，那么为什么还要继续拖累你呢？”

“有的。”怪说。

“为什么？”

加云脸中又回复了一些生机，他向旁边瞥了一，说：“被你侵犯的时候已经不知吃了多少次了，难吃死了。”

劫后余生的喜悦瞬间消失殆尽。加云长叹一声，坐到地上。

这样行了半天，加云自己嗤笑来。

他抬起来看着怪的脸，微笑了一下，说：“我现在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也不觉得那么失落了。刚刚说了那些话实在是对不起，还是麻烦你不要那么麻了吧，我不是易碎品。”

无可奈何之下，加云只得搂住变幻成人形的怪，将重压到他上，下再用力，才缓缓冒。

加云说：“那你去吧，为什么还不开始？这个星球大都被覆盖，应当有很的地方吧。早日开始，你也可以早日离开这里。”

加云扯着他的手，：“你……不要这样啊。”

“你转过去。”加云说。

被加云圈着脖的怪转过去，加云搂着他伏在他背上，自己偷偷拿手蹭了蹭门，再蹭蹭手指。

在中没有重力的助力，排便缓慢又艰难，但最后总算来一条，加云赶忙拨把它赶开了，又迅速游一段距离，回一看，一群长条形的小鱼将他的排簇拥起来不断啄。

加云问怪：“你到第二形态，有什么需要或者条件吗？”

想到刚刚他还吃过这鱼，加云到有些反胃。

他从未试过在里排便，这样多少有些不德，但现在也没有办法了。

“你呢？”怪问。

怪伸了手到加云面前，抬起一手指给他。“尝尝看。”

动作之大，加云脚下一踉跄，向一侧倾倒。而怪内的双手搂着他没有放开。

他栖的石，建造的小房，他们战机的残骸，什么都没了。

怪锐地发现了他的表情变化，问：“在想什么？”

这里不属于他，他也不属于这里。条件恶劣，失去希望，他是无法在这里活下去的。

地面之上仿佛地狱一般。

怪回答他：“只要休眠状态就可以，一般是在中行，或是在安全僻静的区域。”

“所以你不想吃？”怪问。

怪再将手指递给他，等待他下。

两人很快上了岸，怪变回人形，将的主动权给加云。

加云试着咬牙齿，觉到韧劲之后还是松开了，扭过“呸”了一声。

“我想要理解你，更多更地。你与我那么不同，而我也从未真正地鄙夷或者看轻你。我只是想要获知你的一切而已。”

“你有没有事？”

“什么都放弃了。”

怪站了起来。

他在浅飞速前，已不是人形，而是变幻为易于游的鱼形。但他仍旧给加云留了足够多的活动空间，加云或坐或卧，怪不时捕一些新见的生给加云，叫他品尝味。加云对鱼类不是很兴趣，他更喜纤维较的类，或是经过心调味的人类的。

“放弃什么？”

加云吓唬他一般双手抓住他的手，长大了嘴，而后牙齿只是轻轻地叼住他的手指。

加云迷惘了一阵，之后苦笑着低下，用手扶着额，再下来盖住双。

这个时候加云并不是想要上岸，他只是想抱一抱他而已，作为一个独立的个，拥抱另一个个。但他仍是说：“走吧。”

他。

但对于怪的殷勤，加云没有拒绝，品尝了一些，将心得告知怪：这个还可以、这个奇怪、这个有恶心……

怪内的脸从内鼓，并且变幻双手来，捕获寄主的藤蔓般将加云勾去禁锢起来，他说：“如果你已经不知该什么，或是已经没有什么想的事，把你自己的一切给我如何？”

之后加云有了觉。

“什么呢？”

加云推了他一下，怪松开双手，加云便又坐了下来，无神地瞟着外边。

离开这里的最后一希望，也被彻底抹杀掉。

怪说：“就算上岸，你也要在我内。不知大气中空气成分有没有发生变化，或是产生了什么有毒气。”

加云说：“我在想，你尝起来是什么味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加云总觉得怪没有之前那么大了。

“我这样低级无聊的人对你来说有什么理解的意义吗？”

“我啊……”加云苦笑。“我想要放弃了。”

十五

他坐在怪上，像是坐在一个小船里。的风从耳边过，加云看着蔚蓝的海面，以及跟在他们后搭顺风车的鱼群。还有鱼从面跃起，加云疾手快地抓住，抚一番再放回去。抬望去，刚刚被陨石划得千疮百孔的天空也重新变得圆泽。

加云全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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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云彻底打起神，怪也不再将他关在内，游行一段距离之后空气也变得清新起来。

“总会留下什么的。”怪说。

果真是人类啊，对于第一次接的外星生，都是用牙齿来打招呼的，嚼烂咽下，味和胃先认识一下。

地表被砸得坑坑洼洼，有的地方仍旧灼烧着，土地焦黑一片。什么都没了。

“我从你的中获取了你的遗传信息，从同伴那里得知一些人类文化，但是你这个人，只有从与你相的每一秒，你的每一个表情动作，每一句话中，我才能理解。”

之后他拿双手搂着怪，问他：“之后要去哪里？”

怪说：“没有事。”似是察觉到加云的情绪，恤地安：“这撞击对我来说不痛不，你不必担心，重型武都无法轻易杀死我，只要‘脑’不受损。”

怪疾步行走，穿过布满陨坑的土地，穿过七零八落的碎石群，踏到里。

他还在持什么呢？活下去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分明从一开始，他就注定死在这里了，他又为何一直如此执着，甚至不断地麻痹自己呢？

小手还好解决，有了便意之后他纠结了一下，才叫怪将他放到里。

加云松开手，说：“我们上岸看看吧。”

“不是说将你自己完全

“非常遗憾。”怪收回了手。

加云摇。

手脚凫着，肌多少有些张，无法专心排便。若是将力气都集中到括约肌那里，又会失衡向下沉去，还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