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那又瘦又老，车也旧得掉漆，可好歹给了个车夫。

林淼带着璧如找了一家药铺，去先问了燕窝的价格。

雅间开了两扇窗，一侧对着街一侧对着运河码。晋地的都城早年是因运河而形成聚落，城墙之外就是往来繁忙的码，而自从谢琰取消了数抑商的政令后，码的往来的商船便越发增多，每日货货途径此地的商船无数，码上光是搬货的工人就数不胜数，中午休息

到了城中主街上，林淼从车上下来，又客气地与车夫约了来接人的时间，车夫应下，自个儿驾车先回去了。

前面伙计拿来的上品燕窝换算重量少说也要五十两，这猛一下折下去这么多价格，掌柜这还能脸不变，林淼也佩服他这生意的本事。

林淼坐在车里从窗往外看，打量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万事皆新鲜。

林淼带着璧如了一家饭馆，楼下吵闹人杂，璧如跟在林淼后，不少男人明里暗里打量着她。林淼有些不喜，想了想手上也是难得有钱，脆就带着璧如上了二楼的雅间里，与外隔开去。

是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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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听他不是来买而是来卖的，倒也没变脸，只是将自家店里的燕窝先收了起来，将林淼请到一旁后去喊掌柜。

掌柜来后笑脸迎客，拿过林淼手上的燕窝后当即给了收购的价格：“的确是上品，二十两银吧。”

二十五两银还沉，林淼贴放好，只留下五两碎银挂在荷包里。

赵姨娘是个自作聪明的蠢，林淼就是个界低脸厚的傻。本不消用什么手段，光是让晋王瞧瞧他那穷酸样便该招了嫌弃，本翻不来。

林淼不懂行，也打算去别的铺里问问，便了：“那先谢过掌柜了，我再看看。”

一觉睡醒果然是个大晴天，林淼吃了早饭便带着璧如准备门看看。好在他现在虽然走不了，可为男，比那些姨娘们多了个门的自由，不仅没人拦着，还给准备了车。

主街从东到西贯穿了晋地的京城，也是往来商业最闹的地方。这会儿辰时将过，街上来往人不断，街两边的铺也都已经开门迎客。

伙计拿三燕窝，价格从五两到五十两，林淼仔细看了，确定赵姨娘给的果然是好货，这才将燕窝拿来表明来意。

正午时候街上的人少了些，饭馆里的人却正多。

雪娘那日是见了陈宁对待林淼的态度的，本还有些忧虑，然而跟着赵姨娘去了林淼那儿一趟以后，忧虑却没了大半。

二十五两已经是不少了，放在京城里也能租个小院抵上小半年的租金。林淼转了好几个药铺，得到的价格均没有过一个的，璧如跟着他已经要走满大汗了，就这样还拼命让林淼走在凉。

掌柜还是笑脸，他摇摇：“收了这个，卖不卖得去还不好说，我不能亏了啊，这样吧，若是公诚心要卖，那我也就诚心买了，再加五两，一共二十五两，再多就不行了，若是公觉得不成，那去别家店里问问再回来也行。”

林淼有些心疼璧如，狠了狠心不再比较，折返回去将燕窝给卖了。

“少说四十两。”林淼伸四手指。

姨娘们怎么看自己，林淼不在意，反正又不是他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