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里还着一刺，不把它□□，你永远都不可能真正到你所说的这些想去的事。”亚文将一只手扶住他的后脑，从容说着，语气里几乎没有留下任何能让他反驳的余地，“我首先会陪着你一起去宰了那个叫莫霍拉的家伙，然后再考虑要不要陪你去接下来的那些事。”

卡斯帕看了看他们两个，瘦得不像话的脸上也了一个稍显放松的表情，问：“回西班牙？”

亚文一步步地踏冰凉的海里，直到来到船边，海冷得有些刺骨，亚文将桑尔背得更了一些，不让他的双脚浸海面。卡斯帕在看见他们后就放下了绳网，本来打算叫两个人下来帮忙，但却被亚文抬起手制止了。

“我只是有一饿而已，”桑尔趴在他背上，语气虚地反驳，“再活个十天半个月都没问题。”

在叫嚣着要去自寻短见，转变这么大，是不是已经死过一次却不甘心，所以又从地狱里爬来了？”

桑尔抱住他脖颈的手骤然收，他的神变得哀伤起来，仿佛下一秒这双漂亮的眸就能直接支离破碎一般，“......为什么？”

“我想睡几天。”桑尔接着说，“睡到下午光正好的时候醒来，然后陪波纳狄杜兰夫人在后园里散散步，看看那些总觉得被折腾得快活不久了的......之后再告诉你的父母，我拐走了他们一直以来珍惜护着的儿，等着波纳狄杜兰先生一拳揍上来。”

“他大概是快要饿昏了。”亚文笑着对她说，“给你们的老大准备和吧，不然他还不一定能撑多久。”

亚文轻轻地哼笑了一声。

桑尔在他的颈边磨蹭着，以极度缓慢的语气说着：“带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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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我。”他对后的桑尔说，然后一步步地攀上了绳网。

“你就胡扯吧！”达居丽被他气得不行，骂了一句后就转招呼着海盗们船舱准备去了。

“因为你在面对着他的时候心里永远都只存在失败这个词。”亚文拍了拍他的脑袋表示理解，“但是你杀不了他，我可以。”

在和卡斯帕商量好航程后，亚文背着桑尔走船舱，将他放到床上，刚转过就被地勾住了脖。

“是啊。”桑尔咯咯地笑，“我舍不得你啊。”

“我还要去海上，我要继续我一直以来都在的事，去任何一个我想去的地方，踏遍我想走的每一片土地。”他缓慢地说着，仿佛正在诉说一个久远的童话，“我不在乎其他的了，只要你还活着，只要我每次回来的时候都能看见你——只要我的生命中还有你存在，就足够了。”

“......我不可能杀得了他。”

亚文受着他脸颊的温度和双手的力，等着他把话说完。

亚文安静地听着他说完，然后叹了气，摇：“不行。”

“我的上帝！”达居丽在看见他们平安上船后惊呼了一声，赶走上前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们两个人，确定他们都没有受伤后，才松了气，“我真是每时每刻都在提心吊胆地等着，还好你们没事。”

桑尔的声线波动着，仿佛陷一阵无力而又满期待的挣扎，

“对。”亚文了，“先回去再说吧，留在法兰西实在不怎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