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亚文走来的时候抬了下，看见他之后腾一只手指了指窗外，“桑尔的手下刚刚来过，说他正在码等你，想要再见你一面。”

亚文沉默着听完他这段话，将手里的文件分类放好，顺便替安德烈整理了一下桌上七八糟的件，了，“我一会儿就去。”

“再痛苦也不会比亚文更加痛苦了。”凯瑟琳皱了皱眉，隐晦地看了一亚文依旧温和的脸。

安德烈看着他一如既往那么平和的表情，难得开叹：“你倒是一副完全不担心的样。”

“担心也没用。”亚文淡然地说，“他如果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但如果他真的再也不想现在我们任何人的面前，我同样也拦不住他。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费尽心思地想要去改变他的想法？”

“那倒不至于。”亚文笑起来，对他挥了下手，缓缓地说：“只不过几十年的光而已，就算他先离开，我也能跨越这段时间的长河，在生命的尽与他再见。”

周围的暴风骤雨席卷着他的衣领和袖，冰冷的气息他单薄的外衣，他脚下踩着些落叶和杂草，鞋底踏在濡的地面上，这都是平时晴朗的天空下看不见的光景。

“要是他们知桑尔的份，心理落差估计会大的吧，”凯瑟琳撇了撇嘴，提醒，“你可得早跟他们旁敲侧击地说说，不然以后万一真的暴了，那可就解释不清了。”

“这可是个大问题啊。”蓝提斯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如果一直都不彻底解决的话，估计他本人也痛苦的。”

——他该谢桑尔这次终于没有不辞而别。

，不然他肯定又会把这些纸张得一团，“阿尔贝长期不回家，我也不能到每天都陪在他们边，有桑尔待在家里，他们反而比以前更加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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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天气有了些转变。厚的乌云转就覆盖了整片天空，偶尔有一丝光线从乌云的隙中穿透来，也很快就被另一片灰暗迅速遮掩。暴雨倾盆而下，洒满在街和房屋上，雨击打在岩石和土壤上的声音不绝于耳，几乎能够穿一些不那么牢固的屋檐。

“希望你不要后悔。”安德烈说了这么一句就又低下了，良久之后，又补充：“我不希望我的领航员在以后的日里都是一副丢了魂的样。”

亚文在商会大堂里将手里的事情都理好后，回到了安德烈的办公室里。蓝提斯正靠在一旁的椅上睡得正香，凯瑟琳在看见乌云聚集的时候就先行离开了，所以现在也就只有安德烈还在安静地理手上的工作。

“你可以只告诉贵先生和太太海盗先生救你的那段经历，”蓝提斯玩笑，“把他拿刀砍你的记忆统统忽略，就当完全没发生过好了。”

那艘海盗船漂浮在海面上左右晃

蓝提斯看着亚文状似无动于衷的神情，神转溜了两圈，没有说话。

“你们现在是完全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了啊。”亚文好笑地摇了摇，“我也没打算刻意去纠正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确定什么时候可能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在这场倾盆大雨的洗礼中踏了维尔肯商会的大门，慢慢地朝着海岸的方向走去。

安德烈坐在办公桌后抬起睛看了亚文一，看起来居然算是默认了蓝提斯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