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恢复了正常，或者说太过正常，连之前那些矫情的神情和话语都不再现。

快到岸边的时候，卡斯帕第一个重新站起了，然后挨个把倒得七八糟的海盗们全踹醒，海盗们都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脑眩、手忙脚地开始准备靠岸。几个年轻一儿的海盗几下爬上桅杆，抓握着控制风帆的绳，随时准备收帆，而瞭望台上的那名手也开始举起望远镜警戒附近是否有其他船只——他们扬着海盗的大旗，如果被军船看到，可就会立刻得到一份伴随着炮弹的大礼了。

桑尔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亚文看了一会儿，确定他没有甩开自己的意思后，才放心地抬起他的手，将他的掌心靠在嘴边了几下，“都被你这一刀给没了。”

下显得若隐若现，像是一个正站在雪山之巅的烈士。

亚文受到他这个小动作，无奈地笑了一声，“你之前的那放肆劲儿都上哪里去了？跟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似的。”

亚文再次笑了一声，在他略显失望的神中收回了手，“没忘就好，这笔账我记着呢，无论你躲到哪里去，总有一天要找你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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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文翻过手掌，伸两手指玩着他的，脸上的笑容变得讽刺起来，“你倒是把自己的蠢事忘得一二净，还都怪到我上来了，嗯？”

亚文看着他这无比熟悉的荒唐神，总算到他应该恢复了一些神。

桑尔轻嗯了一声，“快到了。”

听到他的脚步声靠近，桑尔回过来，对他笑起来，“亚文。”

亚文边靠近边打量着他的表情，一都看不那天在里的狂躁，连之后晚上的消极与悲痛都完全没有浮现在脸上，觉上依旧是亚文的合作伙伴，亲切一可以说是好友，而不是一个曾经和自己刀剑相向的暴徒。

亚文缓慢而简单地挪动步伐走了过去，并同时认为这个场面非常可笑——他的大伤依旧隐隐作痛，不知要过多少天才能好全，而他却正准备去陪伴那个罪魁祸首。

“你打算怎么下去？”卡斯帕脸惨白地向亚文问——他并不是因为看见了什么惊骇的事而脸惨白，只是连续这么久没有休息，他的脸显

桑尔了。他的神瞟向亚文放在舵上的手，有些犹豫地，小心地移动手腕，勾住了亚文的小指。

船再次驶了之前那个隐蔽的港湾，位于赫雷斯的东南方向，一个小小的海滩安静地展开在这里，平时基本上都没有人会来这个看不见多少海域的小滩。船停稳后就降锚收帆，海盗们顺着绳到船的前方落地时，海正好淹到，海盗们个个沐浴着海，舒地甩着发。

“是吗？”桑尔怔了怔，终于脸泛红，再次了一个略微迷而又诡异的微笑神情，“那我等着啊，你想怎么报仇都行。”

“我没忘。”桑尔老实地说，“我的确用匕首划了你两刀，我不会不承认的。”

“能看到陆地了。”亚文走到他边，往远方眺望了几，“赫雷斯城的边境港。”

亚文到有些不那么舒服，他抬起手了眉心，将另一只手放到船舵的柄上，“靠岸之后，你跟我一起去一趟维尔肯商会，你这些累了的手下，就让他们先在船上休息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