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雀听话地退了屋,却也没有走远,怕云朗再有吩咐,便守在了门。
傅宁有些坐不住了,便请云尚书安排个人带他去找云朗。
“四哥吗?”那个人原来对他这么好吗?“你去忙吧,我一个人转转。”
“云朗,别躺在这里,凉风多了疼。”
被留在堂屋里的傅宁原以为云朗只是回住去拿些落下的东西,或者是觉得家里舒心想要去放松一下,可从辰时到午时,傅宁跟云家人的聊天内容都从闲话家常变成了朝堂政务,云朗却还是没有回到堂屋里来。
跟着云府的女婢走到云朗之前住着的小院,将这幽静的小院仔仔细细地打量几遍,傅宁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来,说这一院就保持您在时的样,不改作他用,也不许人随意,留在这里洒扫的人不多,但都是曾服侍过您的,信得过。”
他记得云朗是个安静的少年,从这院的布置来看也该是如此,可一到穆王府里云朗怎么就变了个人似的?
三天来,他总听人说起少年云朗的寡言淡漠,傅宁说过,聂言说过,今天遇见的两个哥哥也是这样说的,可云朗总觉得少年云朗怎么说也只是个少年,能有多寡言淡漠?可此时见到这间屋,云朗信了。
云尚书特地下令要人维持住它原本的样,不许人随意,还将院里的仆婢撤走大半,只留下了那些对少年云朗忠心的,看起来是将这一院给闲置了,可这也未尝不是一保护。
说不定这屋里就藏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第9章
云朗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在屋里转悠了起来。
傅宁的话说完了,云朗却一儿反应都没有。
“恩,辛苦你们了,”想了想,云朗又问,“这几天有人来过吗?”
但这房间的陈设越是简单,就越是能勾起云朗的兴趣。
“四公仍旧是每天都要来一趟,大概是习惯了一回府就来这里看看您,现在您不在这里,婢觉得四公瞧着有些落寞。”
这间屋里的陈设十分简单,简单到木制的桌上连个雕都没有,所有的门、窗棱也都是平平整整的,床铺上的被褥是苍青的,没有任何的刺绣纹样,整间屋里唯一称得上是装饰的,就是那覆盖了整面墙的大书架以及书架里一本挤着一本的书。
药田旁有一方池塘,池清澈,散发着丝丝凉意,而一直没回去堂屋的云朗正是躺在这池塘边乘凉。
傅宁的眉梢一颤,蹲下仔细看了看云朗,这才发现云朗竟就这样睡着了。
看到云朗这没规矩的懒散模样,傅宁反忍俊不禁。
遣退了女婢,傅宁一个人走院,四下转了一圈,却并没有看到云朗的影,傅宁想了想,转脚绕去了这院的后园。
傅宁伸手想要推醒云朗,可手才碰到云朗的衣袖,傅宁又犹豫了,瞥了云朗的睡脸,傅宁小心翼翼地将云朗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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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院的后园里一朵艳的朵都没有,取而代之的是一小片药田,即便云朗已经嫁,这药田却还是有人心打理,药草的香气随风飘散,让人为之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