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的肤色形成了对比,衬出一种令人目眩的雪白。
这是造物主的恶意吗?侯卉漫不经心地想,长成这种玩物的样子。
此刻,是在一个逼仄而黑暗的小房间里,只有一盏破旧的灯放在桌上,那个巨大的笼子占据了其余的空间。
满地血气。
侯卉完全不介意这样的环境,也没有去想这只娇生惯养的血族会不会介意,毕竟她现在也不知道面前这位就是她以后的……咳。
爱德华被关的时间观念有些混乱,血族昼伏夜出,白天精神不太好。但这个房间实在是太昏暗了,会让人感觉到时间观念的错乱,从而产生对自我的怀疑。
侯卉每日早出晚归,面对着的只有桌上的一盏灯,以及四面放下来的厚重窗帘。
直到有一天——这个强悍的女人受伤了。
前几日淋在地面上的败血早已凝涸,爱德华嗅到了新鲜血液的气息。
他睁开眼时,侯卉已然坐在了面前,还是那种不太正经的坐姿,她肩膀上的伤口暴露出来,流淌的血迹顺着臂膀滑过几道红痕。
但她的眼神很兴奋,有一种可怕的酣畅,连舔唇的动作都很像一个顶级猎食者。
爱德华静静地与她对视,感觉到对方此刻热血未平,新鲜血液递过来的讯息,没有任何种族比血族更能体会到。
这是个疯子。
爱德华悄悄地下结论,他抬手握了一下冰冷的笼杆,掌心贴到钢铁上,有点儿迟疑地问了一句。
“你还好吗?”
这是他落到侯卉手里几天以来的唯一的声音,因为久不使用,声音会有一些轻微的沙哑。
这个凶兽一样的女人掀起眼皮,脸颊上的伤淌出一道血痕来,被指尖抹去。
她尝了一下自己血液的味道,忽地单手打开了面前的笼子,将笼门整个拆碎,随即倾身过去。
那只淌满殷红的手抵到爱德华面前,鲜血淋漓地抚上他的脸颊。
这是血族最难以抵制的诱惑,那种浓郁扑面的血腥气可以让吸血鬼昏头。
侯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几日没有进食的爱德华的确被这种诱惑冲到了,他忍耐着那只手的移动,从脸颊一直转到唇间。
黑发血族压抑地吸了一口气,伸出舌尖舔了舔唇上的手指。
温热的触感沿着血迹上滑,像是一只胆子很小的猫猫狗狗,从夜叉的指端轻轻吮吸,血族的小尖牙抵着她的指骨。
侯卉笑了一下。
这种笑根本不是善意的,有一种“不过如此”的鄙弃。她抽回手,血脉天赋带来的强大恢复力已经让肩头的伤口止住流血了。
爱德华在目光触到这个笑时,就僵住了动作。
即便笼子毁坏,但在侯卉的注视之下,他依旧只是任人宰割的那一方。
侯卉盘窝在单人沙发上,甩掉鞋子,两条长腿有些无处安放。
夜叉小姐没有试图做任何限制,甚至直接闭上了眼准备养养精神。但她似乎完全不怕爱德华会跑掉。
·
侯卉以前真的觉得自己跟血族就是两个对立面,是永远都瞧不上这群嗜血野兽的。
后来……
真香。
酆都第五层,黑云沙。困到极点迷迷糊糊的夜叉小姐,把某只蝠翼纤薄的血族压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玩弄对方双翼底下的翅根。
爱德华完全睡不着,忍了又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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