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这是再不过的问题,朋友可以问,兄弟可以问,家人可以问,唯有暧昧的对象不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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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过来岂不是也是为别人的梦想打工?”
陆斯年恍得收回神,平静的说:“我在的,我明天会准时去面试,谢谢您。”
“嗯,你好,是陆斯年同学吗?”对方是个小,一听这样的开场,陆斯年基本明白了这是谁打过来的。
“你?”他笑的更了,“不,你是别人的梦想。”
陆斯年眨了两下睛,他发现最近自己似乎有些绷不住情绪了,比如现在,前仆后继的堵在咙,憋得人实在难受,可这些话,又只能压着,他以什么份问陆锦书呢?
陆斯年忽然觉全发凉,像是屋外的冷气穿破玻璃直接到自己上一样,他的视线盯着楼下的人,连意识也被那过分瞩目的人生的打断了。
“对,是我。”陆斯年挠了挠下床,这才发觉房间里的窗帘都拉上了,陆锦书不在。
嗯?别人的梦想?陆斯年没听明白,但也知这句话,听来是一句再好不过的话,尽它可能还有后半句。
为梦想打工,陆斯年也跟着笑了,他发现,陆锦书有时候真的有趣的。
他边听电话边走到台边拉开窗帘,意识已经随电话里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清晰,表情也洋溢了起来。
,无非也就是这样的工作,可是这样的工作,在北京的工资一个月不吃不喝都买不起半平米,那为什么要来北京呢?”
电话挂断了,楼下的人也不在了,当真是一晃而逝,可不知为什么,陆斯年就是清晰的记住了那抱着陆锦书的女孩。
他又陷了短暂的迷茫状态里,先前接到面试通过的喜悦心情也忽而也变得没那么重要了,房间的门开了,来的人脚步很轻,似乎担心吵到他睡觉,结果刚刚绕过玄关,陆锦书发现陆斯年醒了,整个人木讷的站在窗边看他。
“喂,您好。”接电话前陆斯年刻意清了清嗓,免得对方觉得自己这个人除了吃就是睡。
陆斯年回去就睡了,一直睡到下午四,被电话吵醒,整个人才昏昏沉沉的从床上坐起来。
“好,那我明天......”
陆斯年有些茫然,他忽的对梦想这个词有些搞不清了,“来北京,不就是为了梦想吗?”
陆锦书笑了,“来北京当然是为了梦想,但能靠梦想吃的开的年代早就过去了,如今的北京,只能承载少数人的梦想,多数人,只是给那些人的梦想打工罢了。”
陆斯年勉
她穿了淡粉的长款羽绒服,扎了一个尾,背上背着一款咖的小包,一双银灰的雪地靴,她拉着陆锦书的衣服像是撒,最后两人不知说了什么,姑娘一边笑一边和人挥手上了路边的租车。
“醒了?什么时候醒的?”陆锦书买了些果,都已经切好了,他放在桌上,一边招呼陆斯年过来,一边拆开外面的盖上叉,“吃果吧,老板现切的。”
“嗯?陆同学你还在吗?”
“好的,不客气哦,那就先这样,再见。”
陆斯年是有近视的,平日里正对着来个熟人都不见得能看见,今天却隔着这么远这么,清晰无误的捕捉到了他可能原本不该看见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