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慕冷笑一声:「仇人就在家里,自然要回去。」
「薛兄还有什么事没办吗?」
「没事。」薛易站起,寻了一小面铜镜回来,递给他:「你自己吧!」
他瞥了薛易一,「薛兄若是没有别的地方可去,明天便随我一起去陇西,如何?」
安云慕忽然开问:「薛神医,我的脸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薛兄于我有救命之恩,告诉薛兄也没什么。推我落崖的那个人,正是我的至好友。但我想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他和我没有恩怨,更没有理由对我下手。我现在怀疑是我家里的人下了毒在酒里,所以要回去调查此事。」
薛易愣了一下,笑:「今日小侯爷大病痊愈,就当是给小侯爷贺喜了。」
趁着安云慕沐浴的时候,薛易到成衣铺买了几衣裳,拎了一大包吃回来,正好看到安云慕穿着一白里衣,足上踏着一双木屐,的发丝披散着,显然刚刚洗过。
安云慕看着放在桌上的衣均是绸缎所制,在这座小镇可称得上工细,于是说:「薛神医破费了,暂且记在账上吧,待我返家之后,定会将所欠的银钱一并归还。」
若说燕青像是一尊神祗的雕像,此时的安云慕便像是让雕像活了过来。前者让人尊敬慕,而后者,却是让人不由自主地血脉贲张。
薛易「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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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能让人疯狂的一张脸……
「
薛易知重戏便在这里,忙:「芸香膏的特就是这般,重新长合的时候相当于肌重生,和原本相貌不同,在所难免。以你的伤势,本该破相了才对,能愈合得这么好,可见十分幸运。虽然和原来相貌不同,但是无伤大雅……」
「不错,这样很好,我就更方便报仇了。」
这张容颜曾经被自己誉为天造地设,世间无人可比,可惜被他的主人轻易抛弃,如今终于又重现了。然而这样的重现,却是有让他失去控制。
他说这句话时轻描淡写,但薛易却能听得底下的森冷之意,心情复杂之下,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叹了一气。
到他。当日动刀之时,薛易曾嫌安云慕的睫太长,所以用小剪剪掉了一些,现在重新长回来了,于是少了些英气,多了些许难以言喻的妩媚灵动。
万幸薛易还存有一丝理智,只是找了木桶,准备好,没有帮安云慕沐浴更衣。
***
安云慕看了一铜镜中的自己,忽地手一松,铜镜掉到了地上。他目中冰冷的光芒,一字一句:「这不是我。」
「待我报了仇再贺喜也不迟。」安云慕,「我将明日就回陇西。薛兄可有什么打算吗?」
既见心仪之人,他便欣喜若狂,浑然没发觉自己的情忽然变得过于烈,殷勤无比,连安云慕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几。
「在下在江湖中行走多年,恩怨情仇见得多了,有什么唐突不唐突的?你要不要沐浴?我去烧。」薛易将衣裳给他披上。
「这么快?」
「你这么快就回家?」惊讶之下,薛易语气中的不舍显无疑。
安云慕似乎觉到他的忧虑,微微一笑,俊朗的容颜登时增添了三分魅力,令人心神驰:「薛神医仁心仁术,不喜听这些打打杀杀的,是我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