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照山甩了甩指尖的珠，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惊魂未定着气：“没事儿，我掉不下去。”

肖池甯嘲笑：“你们不也没意识到自己的真诚其实会杀人？”

刚才属实是无心之失，肖池甯到底脸上挂不住，难得产生一丝对肖照山的愧疚，乖乖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把自己的手机掏来给他：“这几天你先用着我的。”

“我看看手机是不是掉这儿了。”

池甯抢白，“你不是我，你怎么知我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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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下他的背影宛如一只后劲不足的纸飞机，在空中晃悠着即将坠毁，肖照山瞪大了双，什么都来不及想，立刻慌地伸手从后面抱住他往远离溪的方向倒去。

“我说过很多次了，不好，不好，不好！”

“所以我就必须容忍你一次次撒谎，一次次折腾，一次次不请自来？”

老板打着手电筒弯腰在附近找，没一会儿就在两个脑袋大的石的夹里看到一个黑苹果手机，小心翼翼把它捡来递给了肖照山。

肖池甯不知为什么肖照山每次都能如此确地激怒他，与之相比，池凊的虚伪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慈。

肖池甯无话可说，发完就不耐烦地加快了脚步，不再和他并肩。

肖照山没接：“不需要。”

最前方的老板起初还以为父俩只是在聊天，直到听见“扑通”一声异响才回，被前的画面吓得骂了一句藏语，赶打着手电筒快步走到肖照山边，把他从溪边搀起来：“怎么回事？！啥要往里摸？！”

除了心剧烈得发疼，肖池甯没有到任何不适，他茫然片刻，随即低下愣愣地看着锁住他腰的那双大手。

“你退后别动，我来找找看。是什么样的手机？”

“你和我才相多久？四个月。你本不了解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肖池甯猛地抬，拧着眉对上他的轻蔑，一字一句说：“你是我爸！”

“开！”

肖照山松手，把压在自己上的重量一推，咬牙撑着石缓缓坐起来，捂住肘关节找刚才不知被扔到哪儿去的手机。

肖照山反相讥：“我有什么了解你的义务？”

手电筒的光早就熄灭了，屏幕也碎得不能再碎了，半边机还被漫上岸的泡了个透。肖照山了开机键，没看到屏幕有任何反应，便扬手把它径直扔了山涧中。

“不请自来？”

然而下一秒负气的恶果就找上门来。他离开了最近的光源，没注意落脚上刚好覆了层厚厚的青苔，一个重心不稳看就要摔倒。

陈渝走后他把后勤一个机灵的姑娘提成了助理，在去来西亚之前就给她吩咐好了画廊的假期事务，

肖照山变了脸：“你想说什么？”

“开不了机没用，有数据备份就行。”

说完，他不顾老板诧异的神，冷冷看向还呆坐在一旁的肖池甯，问：“怎么，想在这儿坐一晚？”

肖照山也想知：“在杭州呆着不好吗？”

“你开不开心是你自己的事。”肖照山看向他，“等你哪天意识到了自己的不真诚，我会夸你的。”

“我回北京是‘不请自来’？”

“诶诶诶！”老板来不及拦，“好不容易找到咋又扔了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