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哪里都可以？”

“你们要去哪儿？”他喑哑地问。

他问这话时肖照山已经换好鞋打开了门。

肖照山赶时间，预先打断他接下来的好奇：“我只订了一张机票、一个房间。”

“好啊。”他低下，“谢谢妈妈关心。”

肖池甯还穿着昨晚那一衣服，面苍白嘴裂，胀的睛没适应明亮的光线只能眯着，好似还没睡醒，整个人看起来既单薄又憔悴。

了摸他下的乌青，“待会儿你在飞机上补个觉，实在不行，到了住的地方先休息一天，别急着写生。”

肖照山摇：“路上堵，我坐机场专线快一些。”

“去哪里？”

他低看腕表，已经是七一刻，便扶着池凊的肩膀示意她起：“凊凊，新航班九半起飞，我得走了。”

池凊笑着挑了挑眉：“我这么大一人能不知吃饭睡觉？”

肖照山辗转抵达位于峡谷里的旅馆时已经临近日落。

肖照山从凳上站起来，又弯腰替她把的发丝别到耳后，温柔地说：“你也快收拾收拾门吧，早忙完早回来休息。”

本以为这样肖池甯就没有再追问的余地，然而能被他轻易料想到就不是肖池甯了。

池凊一边换衣服一边回问：“要不要再等我一会儿我送你？”

池凊等大门被关上后，才回走到肖池甯面前：“小甯，你不是也想去旅游吗？你想去哪儿，我给你打钱，二十万够不够？”

肖池甯无意识一躲，很快意识到这个动作不妥，又生生地接了下来。

“你爸爸要去机场。”

肖池甯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间要赶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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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照山放下她的手：“话别说得太早，你忙起来什么样儿我太清楚了。”

正在旅馆空地上起篝火的藏民老板见他刚到又要去，便用走了音的普通话问：“你有向导吗？没向导的话路很难走的。”

肖照山没有提自己失眠的事实，只是抓住她的指尖放到边亲了亲：“我不在的这几天你也别累着自己，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

“这几天家里有客人？”他一语双关地问。

他一路颠簸地坐着睡了五个小时，安稳躺下后反而睡不着了，脆拿上手电筒和刚充好电的手机去了不远的一座小瀑布。

肖照山迈门槛的脚一顿，回目锋芒地看了他一，最终还是扔下一个他听都没听说过的地名。

池凊拉住他的手：“行李都装好了？多带衣服，山里冷。”

池凊笑了，抬手贴地替他下一缕翘起来的发：“你看起来不太开心，休息一段时间比较好，你觉得呢？”

肖池甯站在原地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迟钝地想起昨天肖照山在饭桌上说过自己今天要去采风。

“再拿件羽绒服差不多了。”肖照山走到衣帽间翻一件黑短款羽绒服，把它装行李箱后拉上了拉链。

“我只是问你要去哪里。”

她的声音很轻，肖池甯却听了不耐烦的情绪。

池凊盘着手了：“嗯，要是玩得开心，就多呆几天，老师问起来你就让她给我打电话。”

池凊没有持，和他一起下了楼。两人刚走至客厅，就和睡到一半被渴醒来接喝的肖池甯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