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有的两个兜都找遍了，钥匙还在，手机不在，浪汉也早跑没影儿了。

昨天下午在机场免税店新买的烟只剩下三支，前十七支都被他消灭在了家里客厅的烟灰缸中。

他顾不得自己手上才碰了脏东西，把失去知觉的肖池甯拦腰抱起来走到车边，让他舒舒服服地躺了宽敞的后座。

他从小就认为不论是改变别人还是适应别人，统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恶劣习惯。和池凊的结合源于舒适，他们心有灵犀默契天成，无需刻意迎合或者遵守什么规则就顺利地度过了这二十年，以至于他在这方面的经验无限趋近于零。

更半夜到托熟人找还在值班的警察查基站地址，挨着街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儿来的烦躁，在刹那间都被这一幕给引爆了。

该和肖池甯好好谈一谈。

他毫不留情地用力踢浪汉的肚，把他踢到失去爬起来的能力。在这人翻来去痛苦的时候，他又弯腰掐住他的右手固定在地上，随后起像碾灭一烟似地踩住掌心，咬着牙问：“刚刚就是用这只脏手碰的他么，嗯？”

肖照山看肖池甯还是人事不省，彻底放开了手脚，只挑人最柔的地方揍。

“。”

肖池甯就是即使他

肖照山下车，悄没声地靠近了还跪在地上找值钱玩意儿的浪汉，抬起脚从侧面狠狠地把他踹翻在地。

“你他妈是我祖宗。”

然而当他一抬，看见肖池甯脸上被路灯灯光照得一清二楚的泪痕，恨铁不成钢的情绪便偃旗息鼓了。

浪汉满脸涨红，痛到失了声，狼狈地捂着下|货真价实地了。

可是究竟谈些什么，他完一包烟也没能找到半线索。

震怒变回烦躁，他瞅准这人的，给了他最后一脚：“，晚一秒我把你后半辈都给废了！”

浪汉痛苦地翻过，见来人是个比自己大面得多的男人，他一边支起上半往后缩，一边惊惧地呼：“打、打人啦！救命啊！打人啦！”

肖照山绕回驾驶座，打开车窗，从外包里摸了烟和打火机。

肖照山把对肖池甯的愤怒与无奈一脑全宣在了他上，几乎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这一刻，他好像明白了肖池甯所说的杀意。

肖照山咒骂一声，恨不得就这么把肖池甯扇醒。

被肖池甯照的不安，本质是他对无法控制的未知的忐忑。

他自认不是个会逃避问题的人，当年哪怕被送了监狱他也没放弃收手的决心。他现在也不想逃避肖池甯，既然他决意要同自己和池凊一起生活。

没等浪汉反应，他俯下|一把抓住他的后领把他拎起来，另一只手握成拳狠狠捶在他的颧骨上：“|你|妈的脏东西，谁都敢偷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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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到今天会和失眠久违地重逢，枯坐在黑暗中漫无目的地燃一支又一支，三个半小时不过一眨的工夫。当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振动着发光，屏幕上显示那个名字，他才反应过来，他其实是在等肖池甯。

浪汉本能地住自己的手腕，连连告饶：“我错了，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肖照山微着回看向倒在路灯上的肖池甯，等呼稍稍平复才面不渝地走过去，蹲在他旁确认他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