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儿嚷嚷来，姚赫扬是在要关忍住了，他把质疑都憋了回去，然后从另一个角度提问。

“哦，去过了。”

“哥，你跟他说吧，我去。”

“补课？”

“罐吃多了会这样？”

看来他是真的已经意识到了，也明白了，自己那要命的二弟跟自己这老实的手下，是铁了心非得在一块儿的，他拆不散，掰不开。

“我没打算承认你们什么。”沉着一张脸站起来，西剑波从屉里拿车钥匙放袋，“是你们一意孤行。”

“哎。”

成澈照例去给西剑波的儿补习功课，回来后照例会念叨那孩多聪明，他的成绩又上升了几个百分，自己是多叉多骄傲。姚赫扬问他和那大神之间还是不是那么别扭时，那小就扭扭的说，好儿了，好儿了而已。

“那阵儿你不是还说不愿意断了这个财路呢嘛。”

姚赫扬只觉得清气上升浊气下降，一颗红心悬在正中，不偏不倚，踏踏实实，稳稳当当了。

“怎么不是他，打你的是他吧。”

“……拉肚。”

就算是相对平稳的事态持续了差不多一个多月，这期间，西剑波始终没有派姚赫扬任务。总觉得越来越不踏实，去主动要求时，得到的答案只是简简单单一句话：“等静波回来见着你再说吧。”

挂了电话，他有时候会乖乖拉被睡觉，有时候，则免不了发现下半已经自然而然有了反应。

不定期的，西静波会打电话给他，然而两个人聊得并不是太多，而且绝大多数时候，都是西静波要求先挂掉电话。听着那声温柔平和的“赶去睡吧”，姚赫扬觉得心里不仅没有平静，反而会愈加躁动起来。

“最的……您是说六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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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阵儿是那阵儿，现在我越想越别扭。”

“说不要了，可以上班，可以开车，只是不能剧烈运动或者负重。”

“哦，那，是不是罐吃多了？”看见西剑波已经有了恼火的迹象，姚赫扬赶顺着往下说。

“你到底去不去啊。”

“您就问这个？”

可是，那莫名其妙的一声哈，又是怎么搞的？

“对了，还有。”本来已经准备迈步往更衣室走了，却又突然停下来，西剑波回对着姚赫扬开了，“回家之后告诉你弟弟，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来给我儿补习了，这个月底就是期中考试，你让他从这周末开始，和以前一样，准过来，不许迟到！”

姚赫扬对灯发誓，他绝对没想笑来着。

伙儿都走了之后，西剑波把姚赫扬叫到面前。

“承认我们俩的关系啊……”

“怎么又去啦。”

“……不承认。”

“您怎么知是它拉肚？”

“那，您还反对？”

他只是皱着眉，郁的说了一句：“反对有用吗？”

“可他没打你啊，是你把他给打了。”

那小站在原地，皱着眉咬着嘴，半天没说话。

“那有什么可别扭的，打人的是你又不是他。”

虽说这别扭到让人崩溃的西大鬼没有说不反对或者支持，但是那个反问已经能充分说明问题了不是吗？！

他才不可能直接告诉姚赫扬，自己卷着警服衬衣的袖，蹲在地上，皱着眉烦躁不堪却又一丝不苟清理猫砂的时候，六那黄白的婆是如何急匆匆赶过来，蹲在他面前刚清理过的猫砂上就是一顿“暴风骤雨”的。不，他不能说，他死也不能说……

“啊哈？”

这次，大神不准备再透半了。

当天，姚赫扬回家之后，直接跟成澈说了这件事。

“嗯。”

“那个，六怎么了。”

其实也没多久。

“承认什么。”

竟然暗暗觉得想笑了，姚赫扬抓了抓发，抿着嘴没有声。

这次，西剑波没，也没摇。

好吧，随便你怎么说，嘁～

“嗯。”终于收回视线，西剑波了个，“那你这段时间先帮着文案工作吧，任务就先不派你了。”

不言不语的气氛持续了多久呢？

“不想去……”

“去医院复查过了吗。”他问。

“据说？”

“可能吧。”低清了清嗓，西剑波没有继续问别的，怪异的安静持续了一会儿，姚赫扬终于不堪忍受了。

“……啊。”

姚赫扬懂了。

嗯，好儿了总比一儿都不好要。

“……就是说你不打算去了是吧。”姚赫扬有儿没辙了，看着对方别别扭扭的姿态，他吁了气，“得，那明儿我跟西队说一声，就说你现在写论文呢，太忙。”

这还用问。

“嗯，据说是。”

“哼，你小。”姚赫扬从后了一把成澈蓬松的茸茸的发。

兄弟俩突然间都安静了。一个在考虑到底该怎么开这个，另一个则本不知在考虑着什么。

不如脆放这对鸳鸯飞了算了。不，不是鸳鸯，是“鸳鸳”才对吧，雄的是鸳，雌的是鸯，就好像凤凰也是……

“据谁说。”

“还有……”竟然少见的迟疑了一下，大神沉片刻才开，“静波家里，最的那只黄猫，叫什么？”

于是，从那天起，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常态。

“那个……反正，就是说，罐吃多了，猫粮吃得少，就容易拉肚。减少吃罐的量，应该就行了。”

吃晚饭的时候，成澈突然改了主意。

“那他还把我手腕给青了呢，青了一个多礼拜呢……”

“财路啊……财路断了我归结底舍不得啊……”

于是，何苦非得当个打鸳鸯的恶人，背着罪名和责怪呢，虽说自己本没有错……

“嗯。”西剑波了一下，“行了没事了，你走吧。”

看来，这大暴君也怕被自己家那要人命的二王爷回来后找茬啊……

“就是它！”

“大夫说什么。”睛就在姚赫扬伤的位置游走，得对方简直觉肋骨要被那神咔嚓一声看断了似的。

姚赫扬听完，睛当时就瞪大了。

啥？！

“哦，那我走了。”觉得松了一气，又觉得好像还有好多事儿没说清楚似的，姚赫扬说了要走，却站在原地没动，他直到对方抬起来看他，才再次开，“那个，西队……您……这就算是，承认我们俩了吗。”

姚赫扬略微放心了。

“哦。”

刹那间，开天辟地，一曙光。

“好几天了。”西剑波显然不想笑，也不想回应他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