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不像……”已经许久不见笑容的脸上，在仍旧低低的念叨时，终于有了上扬的线条。

啊，是个大人呢。看着专辑封面上的照片，姚赫扬撇了撇嘴。

犹恐不及的存在。

可怜的，被他赶去买面条的弟弟回来之前，他找到了。

“哥，暗恋上司，是不对的，或者至少是没有好结果的。再说你那个上司跟你也完全不是一路人，你们俩……哎哟！”

他还记得西剑波上警院之前接受的那些七八糟的审，还记得那迟迟不手的党申请，还记得一怒之下脆用重庆话爆了的大哥里的恼怒。

“嘁……”心里在不，嘴里在牢，成澈嘀咕了几句表示抗议的话之

姚赫扬的酒量并不好。喝醉了，他容易犯困，也容易话多。

“我能有什么问题。”

“有人念叨我。”了鼻，成澈了一下空格键，游戏暂停了，“哎，挑完没有？”

然而，至少现在，怕是没有的吧。

第二十七章

那天中午，是一家团聚的面条时间。

“所以，妈叫你别当警察的。”当年，刚刚离开疗养所的西静波低低的这么说。

“你居然敢打我！”

其实，也好，如果是男的，怕是就不仅局限在和声上了……

对方没有言，真的在下午弹着钢琴，给他唱了一首歌。

炸酱是老妈的，味一如既往极了，闹闹吃着，聊着，电视节目的声音伴奏着，桌上红的是辣椒油绿的是青蒜末，端起小酒盅，跟养父轻轻一碰杯，然后把清冽辛辣却也香醇的白酒一扬脖下肚去，再一边低扒拉几劲的面条，一边听着成澈聒噪讲着学校的趣事……

那个男人，曾经有过吗？

孩会比他们活的更好吧，不然也太没天理了。

小杰来看猫，中午饭就应该是西剑波，自己该穿什么呢。那小说过看二叔穿咖啡，觉很温。好吧，那就咖啡吧……

“有本事你来。”

“你说什么呢。”

真的听到了。

成澈挨了姚赫扬一下。

“你不怕把脑来么。”正在旁边对着CD架看的姚赫扬斜看他。

“你为兄长不以作则，非得指使我去啊！我昨儿当家教都累死了～！”成澈抗议，然后很快遭到镇压。

西静波并不属于这个下层劳动人民的生活层次，更没有这样的家和家人。

“嗯。”他只剩了的本事，“你……为什么自己不唱歌？我是说，专辑什么的。”

他不知。

姚赫扬的酒醒了三分之一。

母亲不在了，大不在了，西家只剩下他们兄弟俩，还有那让大哥当亲儿一样耐心照顾了十六年的外甥。

“我没问题，我倒觉得你有问题了。”

“那正好，你去活动活动。”给了弟弟后脑勺轻轻一掌，姚赫扬着成澈的转椅靠背，直接往门的方向转了过去，“起立，齐步走，先上小区北门儿那面条铺买二斤手擀面回来。”

“你没问题，你有嫌疑。”

这样的氛围，这样的乐……

这外国血统也许给了他们好，可更多的是麻烦。

“都这个岁数了，哪门专辑啊还～”笑了笑，西静波似乎在回想着什么，“我就记得，几年，我给一个歌手过和声，其实也是顺便，曲是我写的，和声分我也就顺便了。”

“啊？”

“本来嘛，你但凡不在意，嘛接二连三问呐。”

这才叫生活呢。

然后，他继续在堆积如山的CD里寻找。

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几分可笑，姚赫扬甩了甩，把CD拿回了自己房间。

“这个国家，没有权力在手，就谁都敢欺负你！不当警察，难不成你想让我黑社会？”

不知为何，忽然觉得那个总是在魅惑笑着的人好孤单，孤单到了可怜的程度，姚赫扬微微皱眉，然后为了让自己暂且忘掉这莫名的替别人的伤一样，又倒了杯酒，端起酒盅，他一饮而尽。

“不跟你说了好的嘛。”成澈打开电脑，准备先玩儿一会儿游戏再说了。

与此同时，姚赫扬家里，正在对着电脑狂鼠标的成澈，打了个大大的嚏。

姚赫扬长了个心，他问清了是哪个歌手的哪张专辑，然后今天早晨一回家，就钻成澈屋里开始找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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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几年前的旧事，现在想起来，百味杂陈。

“啊，说起来，小杰的家教是姚赫扬的弟弟……”忽然想起来这一，觉得有好笑，西静波收拾了一下思路，不再想了。

“昨儿当家教累，今儿还没缓过来？去去去赶给我下楼。”直接把那明显就是在跟自己撒耍赖的小揪起来，从袋里掏了二十块钱过去，姚赫扬连哄带吓唬的，把整天团着打游戏的弟弟扔了家门。

有时候，看着那孩眉之间越来越像大，里的成熟气息却完全就是从西剑波那儿学来的样，他又会觉得，也许，西家还是有盼的。

唱歌的时候，比平时说话调略微一，也更细腻，音不艰涩，低音不沙哑，从始至终的圆的声音让姚赫扬只记得了这一项，却完全忘记了其它。

“好是什么念。”姚赫扬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给我仔细说说。”

“哥。”成澈突然假装严肃起来，他搭着对方肩膀，叹了气，“我问你，你怎么这么在意我家教当得怎么样？你是关心我还是关心那孩？还是说，其实你关心的是孩他爹？”

“凡人”的乐趣，怕是他就算会过，也早就成了遥远的过往了吧。

“好听吗？”一曲终了，扣上琴键盖，西静波托着下看他。

在宽大的更衣间里溜达了好几圈，开始一盘算穿那件咖啡衣裳的西静波，渐渐忘了回忆的酸涩与苦楚。

果然，往事不堪回首。

这才叫家呢。

那是一首外文歌曲，曲调也许是悠扬的，歌词也许是好的，然而更让他诧异的，是那个男人的嗓音，竟然会好听到如此程度。

“你不怕我报仇啊！”

“没有。你玩儿你的，别我。”

于是，当他追问成澈家教究竟当得如何时，对方有嫌他烦了。

“我这不是怕你有什么问题不愿意说嘛。”

“你挨这儿杵着我赢不了。”

昨天，他听到西静波唱歌了。

“从你小时候我就没少打你。”就算醉酒，说话条理还是有的，姚赫扬满脑都是这个蠢弟弟小时候说混话傻事之后自己没辙透，只得给他“的掌”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