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杨转看见成新意，笑了一笑，指着钱坤：“我老大。”

“听说两首歌都是你写的？”钱坤问。

舒杨兀自笑笑，觉得有酒就是江湖，旁边两个称兄弟就聊上了，反而是他坐在旁边当听众。

钱坤“嗯”了一声：“回来去看过吗？”

酒吧里气氛还是很闹，舒杨不经意地环视了周围一圈，没看到成新意，看起来是表演结束就走了。

舒杨挑挑眉，钢琴声音起了之后，他发现这是一首自己很喜的老歌。

他问：“为什么是初四？”

钱坤转跟他撞了杯：“还好听。”

舒杨垂了垂：“路过的时候去过一次，但没去，赶时间。”

发了一会儿呆，回过神来的时候钱坤正在问成新意那首歌。

这话究起来其实有欠揍，但是他说得这么坦然，舒杨倒是不好再说什么了。

成新意的声音细听起来带了脆，比起林忆莲的慵懒，几乎称得上是认真的，认真又舒展。

钱坤哈哈大笑起来：“看来没醉。”

“那打鼓的认识你？”钱坤回问。

“有些人用一辈去学习，化解沟通的难题……我们就像隔着一层玻璃，看得见却不及……”

舒杨“嗯”了一声，杯又见了底，他觉得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台上已经换了支乐队。

“老大好。”成新意乖巧地打了招呼。

钱坤笑笑：“乐队玩得好啊，你的小伙伴们呢？能喝酒吗？”

钱坤拍拍成新意肩膀，表现

成新意耸耸肩：“本来写的是年三十，因为那天我离家走了，碰到你之后改的词儿，觉得你比我更应景一。”

“啊。”舒杨移开目光，又抿了一酒，“新搬来的室友。”

成新意从鼓后起却没到台中央，而是走向了台侧的钢琴。

刚刚收回视线，耳边突然就响起个声音：“哥哥，你在找谁？”

舒杨手肘支在桌上：“骗鬼啊老大，你要没让老板留个座我们来坐地上？我刚才明明看到那小哥把留座卡拿走了。”

他穿着黑卫衣，姿态很随意，往钢琴前面一坐有奇妙的合。

但耳朵里全是成新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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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坤让人又拿了酒。

舒杨转去看。

。

尖叫声又掀了起来。

台上两首歌终了，下面掌声四起，那主唱还是十分冷淡的样，说：“动人乐队，谢谢捧场的各位新朋友旧相识，刚才是两首新歌，词曲作者都是我们的鼓手，最后一首由他主唱。”

4.甲方

“我说人怎么这么多，原来有演。”钱坤笑。

成新意：“瞎写的。”

“能喝。”成新意自顾自地拉开椅坐了下来，说，“他们换地方玩儿去了，我不想去。”

舒杨佯装无意地转，正好跟成新意对视上，那双在黯淡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