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画上没有写字，并不知她的份。

这应该就是一祭祀之地。

及至后来,她通过蛛丝迹看纪慎语此举早有准备,既没有说不的苦衷，也不是不得已为之的无奈，才不免灰心。

左右两侧摆着各各样的祭，由到低。正前方是一座台，台上悬挂着一幅画像，画像前一尊青铜香炉，其中着三炷香，已经烧了大半，只剩下最后一。香烟袅绕，将那画像中的人遮得飘渺不清。

“阻之仇,不死不休？”桑雪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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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有。”

直至此刻，意识到纪慎语的欺骗或者隐瞒是从一开始就有，她才发现，其实已经不需要再问。

但越是如此，她就越是想站在纪慎语面前，明明白白地问一句,为什么。

纪慎语有没有在这份情里投真心她不知，但她自己却是全心投过的。

“有情？”贺妤有些惊讶。

到过纪慎语说那句“阻之仇”的。当时她以为这话是针对自己,如今基于这猜测,她突然意识到，那也许是对桑雪说的。

这一千年相互扶持的时光，她自问已经付了所有，没有任何对不起纪慎语的地方，最后竟会是这样一个结局。不问到一个答案，她不甘心。

“好。”贺妤应了，又仔细看了看她，总觉得桑雪上某些东西不一样了。

台下，三只蒲团放在那里，散发着莹莹光辉。

一路戒备地走到台之下，两人也终于看清了那幅画像中的人。那是一个女，即使是用的是古代写意派笔法，也能够看得这女姿容气度十分众。烟熏火燎之下，画像并没有显得暗淡发黄，反倒是这女眉目宛然，仿佛随时能够活过来。

那是她作为一个独立的大修士所作的选择。

桑雪抬起来，面上一切的情绪尽数敛去，“贺友，你那些故事里，有有情吧？”

贺妤本来还想解说一番，却被桑雪止住，“这大之路，只能自己去走。别人的再好，亦不是我的。既如此，不如不说，由着我自去走。”

殿内弥漫着供香奇特的味。

两人对视一，都有些惊诧。她们本以为这是上古修士隐居的府，现在看来，却本不是这么一回事。若是住，就算要祭祀供奉，也不会放在正殿。

桑雪左右看了看，走到其中一个蒲团上跪下，郑重地行了叩拜之礼。抬起来时，见贺妤正看着她，她便笑，“我修有情之，自然见万皆有情。虽然不知这大殿是谁所建，供奉祭祀的又是

当心脏被一剑刺穿时，她所作的一切求生的手段,都只是于本能。而她的意识，一直在一片空白之中。就是贺妤询问她心愿时,她想的也是要纪慎语同样尝尝滋味。

这阵法破去，殿门开。两人迈步内，便见这大殿之内，格局更似祭堂。

桑雪却不再说话，转过去，继续破解阵法。这一次，她的手是稳的、心是静的，并不因为这阵法与纪慎语此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而受到影响，不多时就彻底将之破解。

“好。”她自顾自，“你修无情，那我就修有情。”

答案已经在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