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明天,九。”
“那我能跟您一块儿去吗?作为您的监护人,我得时刻跟着您才行。”牧想了想说:“我可以装成小助理的。”
这一抬,就愣住了。
他简短地应了几声,就挂断了电话。
牧立刻声问:“明天九?有工作吗?”
就只有这样一个黑漆漆的宽两米的木盒一样的东西,摆在卧室中央。
他又举着手机,往前走,发现了窗帘。
没有铺床单,也没有放被和枕。
像小学生。
“好了?”齐星汉问。
这里从里到外,都不像是一个人的居所。
又或者是,他在面对镜的时候,已经说了太多的话,以至于离开镜后,他就只想沉默寡言,省省力气。
这时候齐星汉的手机响了起来,他面容淡漠地接通了手机:“喂。”
“那哪里有买菜的地方?”牧说完,又认认真真跟他调了一遍:“我是个活人。”说完,他的肚底下就十分应景地“咕叽”了一声。
“可以。”
齐星汉看着他吭哧吭哧使了半天的劲儿,才开低低地:“遥控的。”
“我去拿。”牧立刻转小跑向了门边。
“会有人送来。”
牧打开门,门外的人正弯腰从保温箱里取餐,开就说:“这是郭哥给您的富雅轩的饭……”
牧在黑暗里眨了眨,问:“我能摸摸吗?”
“……哦。”牧乖乖收起手机,开始往回走。
是木啊。
“嗯。”
“能。”
齐星汉似乎不太喜说话。
“嗯,好了。”牧顿了顿,突然想起另一个问题,于是忙举起手:“您的冰箱里有吗?”
“你,你是?”
“谢谢。”牧接过了他手里的外卖袋。
而齐星汉似乎很不想见到多余的人,他从后面走过来,说了一声“回去吧”,然后十分利落地伸手,关上了门。
牧收起手,有些失望。
牧这才将扭回来,伸手小心地摸了摸面前这张奇怪的床。
说完,他拿着直起腰。
他还背着背包没有放下来,背包的带又有些松了,以至于包往下坠了坠,他一跑,背包就有节奏地哒哒哒地拍打起来。
窗帘沉甸甸地挂在那里,将窗外所有的光线都拦住了。
牧抬手想要拉开,但拽了一下没能拽动。
外的人已经呆在那儿不动了。
意料之中的回答。
“那就好。”牧长了一气。不用饿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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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到了。”齐星汉简短地说。
他恍惚了一瞬,然后掏了手机给郭勇打电话:“郭哥,有个喜事儿!不,不对!是不好了……”
话音落下,那门铃声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