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长大了,那个会因为妹妹更受而失落的小男孩走失在了回忆中,而失败的母亲在他这里寻找不到存在,多年前就将自己旺盛的控制放到了另一个人上。
“我刚刚其实……本来打算告诉他们你是我男朋友的。”傅予寒扯着背包肩带,先前的冷淡镇定然无存,“结果没说。”
“那他一般怎么惩罚你?”
当时没有太好的时机,而且他吃不准何燕的病情能不能承受打击。
最大的原因是,他突然觉得没有必要了。
傅予寒张了张嘴,侧看向他:“我以为你脾气那么大,会跟我一样不要家里的钱呢。”
电视剧里,这重组家里后妈来阻挠原的孩抢财产的故事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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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闻煜被他说得一脸莫名,“什么对不起?”
妹妹那么小,又有先天心脏病,严重的时候整日整日都在睡,穿衣梳洗、吃饭起居,都要经何燕的手。
医院里人来人往,到充斥着一消毒药的味,直到了住院大楼才好一些。
“唔,他喜把他给我的东西收回去,比如冻结银行账。所以我成年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开了张自己的卡,定期把他给我的卡里的钱来一分。”
“那的确该拿。”傅予寒想了想,“那你后妈……?”
“我妈当初嫁给他可不是攀,”闻煜说着有些不,“家里本来就有一分是我的,只有那个自大狂才会觉得老婆的钱都属于他。”
像个洋娃娃。
“你爸会打你么?”
二人钻车里,闻煜一边系安全带一边笑:“所以你原本的确打算搞个大新闻。”
两人行至车库,闻煜从兜里摸车钥匙。
人类喜洋娃娃,因为它们漂亮,还能随自己的心意打扮;可秦晓璐,毕竟是个活生生的小女孩。
这么一说,傅予寒也想到了先前提过的那个烟灰缸,莫名跟着笑了起来。
“不会,打人太不优雅了。”闻煜摇摇,又笑了,“但是如果我试图挑战他的权威,气急之下他会砸东西。我一都没看这个行为有什么‘优雅’可言。”
闻煜“唔”了一声,招招手:“先上车吧。”
“本来想拿自己举个例,告诉我妈,我从到脚都长成了跟她想的不一样的样,”傅予寒牵起他的手了,“顺便想把你昭告天下。”
她会长大,更会思考。
“什么?”
“其实我并不那么介意……被你当成‘陈阿’。”闻煜笑了笑,“不过我倒是得谢谢你,你刚才和你妈说的话给了我一灵。”
“我想我,应该把那句话原封不动地送给我爸。”闻煜踩下油门,将车驶离医院。
这个念突兀地现在他脑海中,神奇地将他说服——
他说的是那句“这个世界不如你所愿”。
黑的车“嘀嘀”两声解锁,傅予寒拉开副驾的车门,忽然开了:“对不起。”
他思绪翻腾,倒也没心思多问。
傅予寒拒绝了秦叔叔送他的提议,只说自己明天再来,而后跟闻煜一起下楼。
他不必再和何燕代什么,何燕也许会理解,也许不会,但都没有关系。
“她是个好人。”闻煜说到这里顿了顿,脸上的笑意倏地收起,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