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揣着事，路就显得特别短，等他回过神已经站在了单元楼门。

很快，他走到了住所在的小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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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条有长的路，傅予寒大分时间都是走过去，偶尔才坐车。

为了不被吃错药的闻煜带成井冰，绿灯一亮，傅予寒便抬过了路。他从三中门穿过去，走到了那条走过无数次的上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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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喜的牌，因为好看。小时候他对价格没有概念，只会挑最好看的，后来他爸就没再买过其他牌的地毯，没想到这个习惯能保留至今。

这可能是他幅度最大的表情了，闻煜盯着他笑了好一会儿：“你怎么这么好玩啊。”

“哦哦。”保姆愣了愣，“你等等啊。”

闻煜顺着他的视线回看了一。

公车一路摇摇晃晃地开，三站过后，有不少兴奋了一天的学生已经耗尽力睡了过去，中途闻煜往边上瞥了一，却见到往常仿佛睡神一样的傅予寒始终睁着睛。

他着兜，跟傅予寒并肩站在站台上，理直气壮地仿佛自己在等车。傅予寒眉拧在了一起：“你有毒吧？”

“坐这儿么？”傅予寒问，“有位置。”

傅予寒觉自己是碰见鬼了。

傅予寒：“？”

开家长会之前他来过，但当时傅学成差没回来，虽说他的后妈对他一向温柔又情……但那毕竟是后妈，傅予寒和她没什么话可聊，就回来了。

“我找傅学成。”傅予寒扯着书包带，脸上没什么表情，“我是他儿。”

“那我也等会儿。”闻煜说。

“唔……”闻煜挑了下眉，轻笑，顺势坐下了。

闻煜不不慢，一直缀在他后十几米，手指在衣兜里把玩着那瓶云南白药。

“所以说，”他低声唾弃着自己的下三滥，“人最终都会长成自己最讨厌的样的。”

等终于开到三中附近已经是四十分钟以后的事，一群学生们闹哄哄地下了车，四散而去，唯独傅予寒站着没动。

她走了去，门内传来响动。傅予寒低看了门铺着的地毯，认了品牌。

“不走？”闻煜回看了一。

原本他应该再晚两站下车的，但一来，他不太想和周向言撞上；二来也是打算趁机想事，便提前在三中下了车。

这个小区的建筑比较特别，全是小楼，每栋楼有上下两间大型跃层，傅学成住在其中一栋的一楼。

“……”

那里面很快传来脚步声，不多时便有一个保姆模样的中年妇女打开了门。

传达室里没开灯，门卫像往常那样坐在里面看报纸。这是个闲适又安静的午后，闻煜想了想，没往里走，调转方向跟上了傅予寒。

今天傅学成差回来，据说是早上的飞机，这会儿应该到家了。

傅学成休息在家，很快从里面走了来，满脸惊喜：“小寒？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放学了吗？”

“你是……？”

闻煜歪了下，耸耸肩，反而走了回来。

傅予寒没多说：“我等会儿，你先走吧。”

傅予寒有犹豫要怎么开。

傅予寒搓着手缓解着心中的忐忑，下了门铃。

“今天开运动会，放学早。”傅予寒朝屋里看了一，“周向言没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