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顾诚安小声地同他讲:“你这样不去医院,会烧糊涂的知不知?”
他清楚地看到陆有希止不住地往床的另一边挪动,嘴里也重复着:“我不去,咳,不去医院。”
说这句话时,顾诚安是没指望对方还会回答,可话音刚落,他便很是意外地看到了陆有希了
。他心下稍是一喜,以为有了希望,却没料想他再开
问
“那我们现在去医院好不好?”时,对方又轻微地摇了摇
,还稍稍往后退了退
这轻轻一拍,顾诚安也察觉到了对方上的无力,担心的程度随之上升了一层。他知
下自然是尽快去医院好,而就当他拿着衣服要给对方穿上的时候,对方却也是别扭着怎么都不肯
合。
因为退烧药的功效,陆有希止不住地一直在睡。只是这嗜睡也实在是没持续太久,到了快凌晨,他就又醒了过来。
顾诚安见他醒来一阵咳,连忙给他到了杯来,又摸了摸他额
。温度不降反升,他实在是担心,便又开了
:“有希,你这不行,必须得去医院。”
脸泛着红,靠在床的陆有希明明都已经烧的有些糊涂了,然而仍是下意识地对这件事充满了抗拒。他半睁着
睛,不带情绪地看着对方,见了对方伸过来的手,却又直接就一挥,将其打了开来。
看在他病了的份上,顾诚安也不敢发脾气,可是好说好劝什么方法都用上了,对方也还是依然不听。
若不是对方并没有用力,照他现在这个疲
的程度,别说这一下将人手打开来,他自己往起坐都是问题。
第一次见他哭,是因为油条丢了。第二次,却是因为不愿意去医院。
他见顾诚安像是生了气,不听他讲地就将他抱了起来。只是还未到客厅,他心下的慌张就迫使他的泪唰地掉了下来,打
了对方的前襟。
推在对方上的手,像是不起作用。自己说的“不去”,对方也不听。陆有希心下的抗拒愈发
烈,情绪也就随之愈发往上涌。
他的大脑因为这样的泣声,并没有办法完全冷静下来思考,只知
这样下去不行。
泣的声音在没有杂音的客厅里显得很是清晰,而这声音,似乎也惊到了顾诚安。
是为什么?
发烧导致的人实在是不舒服,醒来后
燥得得厉害不说,脑
也糊得像是一团浆糊。
顾诚安本是想着这情况下只能
带他去医院了,可听了他这
烧下
噎的声音,到底是不忍心。被放下的陆有希窝蜷在一边,而一旁的人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用手轻抚着对方的脊背,想叫他平复下情绪。
实在是没了办法,他只能是用了力地去给人穿了衣服。只是衣服倒是穿好了,人却还是不愿意走。
只能顺着他拿了药和退烧贴。好在药像是确实
用,到了晚饭过后,温度便稍稍退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有希的哭声渐渐弱了下来,他半坐在那里,一手抓着顾诚安的袖,一手却仍是那样捂着
睛,不想看周围的事
。
一想到医院和顾诚安,就止不住想到那无休无止的白墙与等待。
哭着的人脸通红,甚至说不
一句完整的话来。顾诚安怎么想都想不通,明明之前骨折的时候,装修师傅带着他都能去医院,为何偏偏这次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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