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轻语。离得远，何茂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两个人声音中的笑音他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何茂从来不是什么心的好人。他在刚刚涉足家族生意的时候就遭到几个族兄弟的算计，最后被迫远走他乡，于人情上素来冷漠。但小七毕竟跟在他边叫了这么多年师父，他又无妻无的，说一句把他当自己儿也不为过。

“他们好的。”裴老靠在摇椅上轻轻摇晃着，眉之间还带着淡淡的酒意，“这孩都为了小七跟我们闹腾好几个月了。”

何茂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下定决心找个机会一裴戎。免得别人以为他家小

裴老微微诧异，随即就笑了，“你不放心我家那个孩？”

“小七不容易，”何茂斟酌着该怎么跟自己的师叔表表态，“你也知，我没什么家人，小七我是把他当儿的……”

以前在慕容家，他也曾打着所谓游历的名号带小七离开过几次，辗转走了许多地方。他从未跟小七透过自己的打算，小七一直以为这只是他的喜好，愿意带着徒弟跑这些偏僻的地方去长见识。然而让他沮丧的是，他虽然费尽心机，然而几次下来都被慕容贺派的人找到了。一开始慕容贺还只是旁敲侧击地警告他，后来就脆不允许他再带着小七走慕容家的老宅。那时候的何茂名义上是慕容贺请来的顾问，实际上不过是一个没有家族支撑的浪汉罢了，有什么能力跟慕容贺乃至慕容家族叫板呢？也只能偃旗息鼓，守在这个傻徒弟边，能护着一些是一些。

何茂意外于这样的回答，“您不反对吗？”

“师叔……”何茂犹犹豫豫地看着他，“你这个小孙……他和小七……”

“起初是反对的，”裴老叹了气，“但是跟孩自己的幸福相比，家长的那儿面又有什么重要的？”

裴老失笑，“随你。”

何茂没有声。不想当着裴老的面表现对那个孩的不信任。不过是个比小七略大两岁的孩罢了，他真的能把小七照顾好？最重要的是，他真的能够不在意小七以前经历过的事情吗？他若是在意……小七又该怎么办呢？

现在不同了，虽然小七边还有慕容家的小杂碎上下窜，虎视眈眈，但小七毕竟已经不再是慕容家的人了，而且慕容锦基尚浅，他还没来得及消化家族中的每一势力，自然也没有余力用慕容家族这样的重型武来对付他们师徒。何茂觉得自己这个师傅能的事就很多了，至少他可以站来光明正大地说一句保护他。

裴老想了想说：“自己孩，说多了你只当我是在自卖自夸。不过小何，我家小戎为了小七可是跟我们费了不少心，跟他爸妈也差闹到断绝关系的程度。他是个死心的孩，你要说他会对小七不好，我都不相信。”

何茂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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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茂有些意外地打量他的师叔,不知他是怎么接受这事情的。那个叫裴戎的年轻人,他看的很清楚,看向小七的神可不止是亲戚或朋友这么简单的。

何茂听到“死心”几个字，越发担心了，“我跟他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