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矜小声问冯思谦：“他现在不睡觉，改发呆了？”

一支烟刚完，叶醇袋里手机响了。

孟矜：

缓缓吐一烟圈，脑清晰起来后发现自己竟然从认识黎晓北那天开始，再没过烟。

老师走到台下给举手的学生讲题，孟矜与黎晓北的纸条聊天没继续行下去。

而这一次，他猛然间就纠结起来，不知是哪里了问题。

校园就那么大，一个班五十多人，林菲玲向黎晓北表白还是被同学发现，并在二年级中迅速被传开，事情愈传愈烈，最后演变成黎晓北和林菲玲在往，而事件中的本人黎晓北却对此事一无所知。

直到值班的老师坐在台上监视同学们自习课，学习讨论声和夹杂在其中的八卦声才消停。

冯思谦回到座位时，黎晓北呆还没有发完。

夜晚的学校内没有白日的书声朗朗，却是灯火通明，条条校通上的路灯噔噔噔亮起，枫林的小上是没有路灯的，黎晓北回去时只能走大，多绕两圈。

收到纸条的黎晓北并没有打算向孟矜隐瞒，如果孟矜与叶校长没有半关系，他肯定会隐瞒起来。

孟矜与黎晓北说话的次数多起来，又是寝室室友，再加上还有过命的情—他估且将上次送黎晓北去医院一事定义成这样—他现在认为两人已然是无话不说的朋友，借着自习课刚开始的时间，孟矜给黎晓北传了张纸条。

一句平平地关心语令叶醇心有所动，实在是忍不住，拍拍他的肩：“我会的，路上小心。”

下课后，孟矜悄悄摸上课期间振动过的手机，在未读短信中发现他舅舅发来的短信。

收到回复的孟矜：“……”为什么他舅舅会找黎晓北吃饭！？

黎晓北简洁回复：因为我病还没好，学校堂的饭菜比较油，吃不了。

不要工作太晚。”

孟矜：你傍晚嘛去了，没找到你吃饭。

冯思谦对照自己夹在书桌前的小镜，挤了挤额上又调偷跑来痘痘，哎。

孟矜心想确实是这样没错，但是总觉哪里怪怪的。

舅舅：明天的午餐和晚餐阿姨都会送到学校，下课后到门取一下，是你和黎晓北的份，记得让黎晓北喝完一碗汤。

打完篮球吃完饭回来的孟矜回来时，黎晓北还在托着下盯着窗外发呆。

久违的烟草味唤回他的思绪，猛然退缩不像是他的行事风格，从小到大，他哪一次不是主动击，想要的就要自己努力争取。

回到教室，大分同学已经在了，三三两两凑在一块儿讨论题目，而他则平静地将未完的作业摊开，发了会儿呆。

掏搁在袋中多日的香烟盒，取一，燃。

冯思谦摇：“不懂。”他又转小声跟冯思谦说悄悄话，“今晚放学有人在枫林里见到一班的林菲玲向他表白，有可能心萌动，思考怎么回复人家女孩呢。”内心有羡慕，刚转校就被漂亮女生表白。

孟矜立唰唰唰写下自己的疑问：我舅嘛找你吃饭？

黎晓北：我在叶校长那儿吃饭，清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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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茫茫夜中，即便路灯再亮也看不到与黑夜为一的少年，叶醇朝路走了两步，凝视着不远的伟人雕像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