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我,知我冒了也要来吃牡蛎。”
他不吭声。
“哎呦宝贝儿,这不是正给你呢吗?”诚叼着刀背,糊糊地抱怨,一手把刚撬开的牡蛎递到他面前,一手伸到桌下把亦其的脚到间,“踩吧踩吧,也就我惯着你。”
他的心开始扑通扑通地,听见诚上楼的脚步声,顿时连也不敢抬,觉得自己得太明显。
“什么玩意?”
诚说这里的牡蛎都来自法国,边说,边起一个滴了柠檬和红酒醋递到亦其边:“下面搁了冰块,有凉,你慢……”
甲板上一时只剩亦其一个人,他趴在桌上笑眯眯地晃,耳边回着海的浪和小提琴悠扬的舞曲,特别罗曼克。亦其心里一动,跑到甲板另一寻了燃的蜡烛,小心翼翼地搁在桌正中央,于是这一桌的氛围立刻暧昧了不少。
亦其被诚说得心动起来,犹犹豫豫地,还没来得及再问几句船上有什么,侍应生就端来了一叠牡蛎。
亦其满腔情被浇灭,忍不住抬去踢:“先生!”
亦其一听就不乐意了,了反驳:“是你不懂罗曼克。”
诚又撬了两个牡蛎:“吃饱了?”
亦其抿直笑,等诚松手,他踮起脚尖在对方嘴角蹭了一下,算是歉了。
亦其收回视线,摇:“不了,我怕。”
亦其踩着时刻有起迹象的件,气得牡蛎都不想吃了,扭开去望海边翻卷的浪。灯塔照亮的光只能让人看见一白的浪,更多的则隐没在无边无际的黑夜里,偶尔有船只路过,船上的光才会映亮一小片海洋。
“有我在还怕?”诚完手,又顺着他的掌心摸手腕,“等有空,我带你上船玩,飘个三五天清静清静。”
“小兔崽,我都比
“这又是怎么了?”诚无奈地把刀放在桌边,“小兔崽,存心惹我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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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亦其就鼓着腮帮把牡蛎连着汤一起到了嘴里。
“romantic!”
哪晓得诚风风火火跑上楼,往桌边一坐,把匕首熟练地从刀鞘中,翘开牡蛎壳随手一抛,在海风中摇曳了半天的蜡烛就被撞到,滴溜溜到了地上。
说是少吃,诚把冰面上的一圈牡蛎都喂了亦其嘴里,他还不满意,嚷嚷着要吃冰下面那些没开的。诚拗不过他,起下楼去找侍应生拿小刀。
“不凉啊?”诚哭笑不得,“我又不和你抢,急什么。”
诚被他的洋文震得耳朵疼:“是,我不懂。”
“能不好吃吗?”诚笑着摇,自己也吃了个,“不过不能多吃啊,你今天才掉海里,现在没事儿,不代表明天没事儿,生鲜的东西少吃。”
他们来的这家饭店的格局很像船,最上层是甲板,只有三五张隔得很远的小桌。诚和亦其坐在角落里,甲板正中央有饭店专门请的艺术家在拉小提琴,亦其趴在椅背上眺望后的海,凝视着游艇在黑漆漆的海岸线上用礼画一绚烂的光带,还是很畏惧。
亦其嚼了嚼,尖卷着鲜微咸的牡,咕噜一下咽下了肚,继而兴奋得面颊发红:“好吃。”
“想海?”诚伸手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