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对郑树棠的反常好奇得很，一听左队长这么说立刻就答应下来。殊不知我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启了那扇名为恐惧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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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木门开启的刹那有几只蛾扑着翅膀飞，还有一奇怪的臭味和油漆味之外，还真没什么异常的。我看见郑树棠靠在一张椅上着睛，好像刚睡醒的样。他看着铁门外的我们，一个恍惚的微笑：“

司暮冷不丁开：“所以？你今天过来想让我们什么？”

左队长竖起拇指：“不愧是司暮啊！我的这个提议，林枫你觉得怎么样？”

“所以就让我们借着朋友的份，他家找线索？”司暮的声音微凉。

司暮见我呆愣着，终于亲自去响了郑树棠的门铃。压抑难听的门铃声响起，稍微有刺耳。直到门铃声响完，406内都还没有动静。

“不对。”司暮在门缓缓打开时脸一变。我好像从没看过他这么张，一时间也慌了手脚，不知会有什么东西从门内来。

我手指一僵，转过对他笑：“等帮完左队长这个忙，我们一起搬家吧。”说“我们一起”的时候，我觉得有些小小的张和期待，脸不由自主地起来。张是因为我不知我值不值得司暮这样，期待也是源于此。

“你在想什么？”司暮见我迟迟没有动作，语调微微上扬。

就是这样简单的一个字，便轻而易举地让快乐的因在我内滋生着，我觉得只要有司暮在边，哪里都是安全的，哪里都是我愿意去的。只要有他在就……

只要有他在？！

我不知为什么，在想到这五个字的时候，我的心脏猛地一沉，条件反地抗拒起来。好像有个声音在脑海里炸响着，叫我别相信他，别相信他！那张剪报，还有简历，还有小艾伤人那晚的女人的哭号声……组成了我的另一个破碎的记忆。我小时候绝对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是平凡到无趣的成长过程，可是为什么，却熟悉得令人心惊，刚才的喜悦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迷茫和沮丧。

司暮的眉蹙起，我顿时觉不妙，拍打着406的门：“郑树棠——在家吗？郑树棠——？”

我的心情有忐忑，毕竟这次来406的目的并不像以前那样单纯了。我担心着的事情终究是发生了，罪恶的矛又指向了郑树棠。我的担忧迟迟得不到缓解，那个神秘的“人”或者说“力量”继续在杀戮和解决四楼的住，下一个是谁？我？司暮？恐怕这死亡循环谁都无法避免吧？

样吗？我想起郑树棠担忧的脸，那张比女人还要媚漂亮的脸，承载着的满是痛苦和无奈。难这个样是他装来的吗？难他一直在演戏？我怎么都无法相信。

蛾（三）

还是没有回应。我无奈地看了司暮一，后者将手穿过铁门的隙，拨了拨木门的锁。没想到木门的锁一下开，木门缓缓向后去——郑树棠这家伙居然没关里面的门！我叹太没防盗意识了。

送走左队长，第二天早晨该面对的终究还是要面对。

可是，没有。

左队长尴尬地挠挠，脸有红：“就是……郑树棠只是嫌疑人而已，谁敢拿一次吵架就判定他犯罪啊！我们不好搜查他家，所以……”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