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的目光一下黯淡下去，双臂圈住盆：“不是，这是爸爸。”

气氛好像更尴尬了。我僵地转，就听司暮在我后喊了一句，声音有沙哑：“林枫……”我浑一颤，几乎是逃似的冲了卫生间，等我冷

三个人乐和谐地各占据餐桌的一方吃着饭菜……怎么可能！先不提司暮，小艾那妮忽然冒了一句，让我嘴里的一颗饭直接呛了气：“我们这个样真像一家三啊。”

吃完饭洗完碗收拾完毕，我和司暮陪吃陪喝之后又任劳任怨地当起了陪玩的人。玩的当然是过家家，够大众，够无聊，但对小艾来说够有引力。就算再无聊也得玩下去，小艾再怎么成熟，也只是个五岁的孩。

我双手叉腰，有不也有心虚：“怎么了，还挑三拣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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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小艾累得睡着了。我把她抱到床上去掖好被角，那盆也被我放在了床柜，以便小艾一觉醒来就可以看到她喜的东西。她想象中的那个父亲，有着属于向日葵的宽厚与温。我忽然有能理解小艾了，因为我也是如此渴望着一个宽厚的肩膀，能在我伤痛的时候借我靠一靠，就足够。

我咳嗽了半天脸都憋红了，没想到司暮那家伙补了一刀，让我有倒地不起的冲动：“那你说谁是爸爸谁是妈妈？”

千恩万谢地把司暮从楼上给请了下来，看着他黑着一张了厨房，我扔下围裙，总算是舒了一气。但愿司暮没发现在我的谄媚之下，还有那么多其他的、我都搞不清楚的成分在里面。又慌张也有害怕，更多的是失落。

嘛？煮饭！？算了还是叫司暮哥哥来吧。”

“我当妹妹，这盆向日葵就当我爸爸。”小艾珍惜无比地抱着那个盆，盆里的土又新又松，明显是刚刚松过土，小小的幼苗幼苗涨势可嘉，比上次看到长了不少。不过认一盆当爸爸……我拼命掩住搐的嘴角：“那个……也可以吗？”何况现在本没有吧。

“司暮哥哥是妈妈，林枫哥哥就我的哥哥吧……”小艾兴致盎然地指指，“好了，接下来就来演吧！唔……四之家的生活首先从一天的早晨开始……”

“司暮哥哥是妈妈——因为饭很好吃。”小艾吃饭的时候总算记得将盆放在一边，她眨了眨睛，这个答案到了我的笑，于是我趴在桌上笑了很久都没有停下来。看见司暮无奈的侧脸，我笑得更了。

失落的原因很简单，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好像又回到了初见的时候，明明近在咫尺，偏像远在天涯。

小艾瞄了我一，我好像看了她目光中刻的鄙视：“你的那个叫饭菜吗？况且我也想司暮哥哥了呢。”

对于一个从小没有见到父亲的小女孩来说，父亲留下的任何痕迹都弥足珍贵。我也不再勉小艾，让她接着说。

我：“……”这小祖宗太难伺候了！司暮这个祸！祸！祸国殃民啊！祸了我的这个国还殃了小艾这个民。不过表面上，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行了，今天辛苦你了。”回到客厅的我打了个哈欠，“早回家睡觉。”司暮抬眸看着我：“你忘了，晚上我是不睡觉的。”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我尴尬地哈哈两声：“那什么，是我想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