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小楼辕！小楼辕！”

三分之一的后院，在靠近楼辕房间的地方了一棵木棉树，让楼辕一开窗就能看见。这是从新京附近的苗圃直接移植来的大树，已经长了房，却像极了以前霍湘震和楼辕在渝州的家里的那棵玉兰树。后院还有井，和大片空地，架着竹竿，可以晾晒衣和被褥。

院里除了这“鱼月小筑”的一角之外，也是大大和别人的院落不同。人家院是平整开阔，楼辕的院就不一样了：正房在院中三分之二的地方，分了前后院。三分之二是前院，的满满低矮树，在树下铺小，颇是有几分曲径通幽，安排着石桌石椅。院规划得仔细，十几年后树长得了大了也能不影响房间采光；北面是门，东西两侧有偏房，正南是正房。

“噗！……”楼辕一茶了个老远，“谁？

“我要生！我要生！！”

楼辕又到了房间中间的桌前，喝了一已经晾得温了的茶。抿抿，是他房里的小童泡的。那孩唤作梦山，是四年前他回楼家来时楼止至给他领来侍候起居的贴小厮。只是那孩着实还小，当年才七岁，站着都没楼辕坐着。楼辕想起来这孩也长了不少，正想慨着时光荏苒，又喝了一茶解解渴。还没等咽下去，房门“咣当”一下就被撞了开，只听梦山急急忙忙一句：“公快躲！温三小找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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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湘震就是被安排在东面偏房。西面偏房说是有个姓吴的神医，常来看望楼辕，就是专门给他备下了。东西偏房连着正房左右的耳房，有一圈木质的廊整给连接了起来。上下没有台阶，都是斜坡，方便楼辕，连门槛都是平低矮一些的。房檐下还挂着几只铜质的风铃，像极了以前霍湘震和楼辕在渝州的家。

窗边立着的鹦鹉架上，站着一只玄凤鹦鹉。通常来说这玄凤鹦鹉胆小又扑腾，是不适合架养的，因为它容易把脚断。但楼辕这只却是无虞，因为它本就没让脚链拴着，随时都可以飞走。比如此时，它就飞到了楼辕肩，亲亲地：

楼辕抬手，指指尖鹦鹉额：“恁久不见，八哥你可想我了？”

八哥扑腾着飞回了架，楼辕笑眯眯摇着：“那就等我一会儿门了给你去买，我记得家里是没有存货了的。”

这只“八哥”可不是只会简单模仿人言，楼辕培养它三四年之久，自然是有大用的。楼辕驱动椅挪到鹦鹉架下面，弯腰探拿起一束谷，送到八哥鸟喙前：“数你嘴甜。”

因着楼辕比他们先回来了几步，此时他坐在自己的房间外间，冷看着下人们给霍湘震收拾那空了两年的东偏房。

其实那间屋……算了，既然是他住去，那也就没什么了。楼辕想了想，还是没声，决定不去理会他们，关上了房门，转了外间，直奔窗旁边。他这房间也是分开内外间的，内间是他起居休息的，不会有外人去，布置是合乎他的简单。外间有待客用，因此布置得雅致几分，却也是简练，不过桌椅、取又兼煮茶的红泥火炉、书桌和鹦鹉架罢了。

“没有了！没有了！”

“想你！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