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的时候,扭了一下脚腕,陶景走路不敢太快,他小心翼翼地走在暗夜中空无一人的小路上,想着自己像贼似的逃“男朋友”的家,如此狼狈如此可笑,他越想越觉得荒唐,不由得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哭了,反正不会有人看见,陶景索就哭了个痛快,哭完以后他抹了抹泪,抬看见东方天空渐渐泛鱼肚白,太快要升起来了。
他每晚都要抱着陶景睡觉,说是方便照顾他,他磨泡求陶景跟他说话,但是陶景始终当他不存在,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他想,这辈,他跟许成风,算是到了。
其实后来想想,在矛盾的起始,他们谁都没有什么大到不可原谅的错误,但闹到后来如此严重,大概是因为以当时两个人的格,针尖对麦芒地对上了,谁也不肯妥协吧。
他的语气太过平淡,却更让许成风揪心,他忧心忡忡地问:“那你是原谅我了?”
他当时的心理状态可能也不太正常,因为陶景自从被他接回家,就再没开对他说过一句话,他也快被疯了吧。
许成风说得真情实,陶景就算再铁石心也不是一动都没有,但是积年的失望和怨愤不可能凭几句话就烟消云散,更何况,陶景很清楚,他们之间的问题并不只有那几件往事。
就在许成风爸妈回来的前一天,陶景悄悄写了一封信,留在了许父的书房里,然后当天晚上,他趁着许成风熟睡,拿准备好的,用窗帘系在一起来的安全绳,从三楼窗“楼”了,然后又等了半夜,趁着门卫打瞌睡,才从许家的豪宅里来。
其实许成风知,陶景的病不见好,跟他有莫大的关系,但他从心里拒绝承认这一,他只是找了最好的医生和护工,来家里照顾陶景。
许成风心情不好,那天晚上喝了酒,睡得死,所以他第二天早上才发现陶景不见了,他想上去追,但他爸妈回来了。
蠢的。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不会那样了……”
还好在两个人都要彻底崩溃的边缘,许家父母要回来了,陶景当时就想,这下有人能得了许成风了,他的也好了一些,可以有所行动了,总不能就认命了在这里耗死自己吧。
医生曾经委婉地劝他,说病人应该门走走,适当运动,心情好了病自然就好了,许成风表面应是,实际行动却是把那医生换掉了。
心情抑郁,导致病情反反复复,拖了快一个月都没有好全。
“我知了,”陶景心平气和地说,“我也觉你和过去不一样了,毕竟长大了嘛,这样很好。”
陶景微笑了一下:“谈不上原谅不原谅,再说,当年我不是也伤了你的心?你不恨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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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爸妈知他和陶景的关系,他们的态度就是不太支持但也不反对,由着他们自由发展——或许这只是于他们对于自己儿的了解以及对陶景个的判断,他们大概认为,这两个人
当年,陶景被安置在许家被迫养病,他那个病其实不算严重,如果好好休养的话,很快可以痊愈,但是被许成风禁起来,他哪里有心思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