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多伤心难过，才能超额度。

“醒了？”医生匆匆过来的时候的关默脑还有不清楚，他鼻孔里还着氧气，嗓是的，唯一能回应的只有睛，他轻轻眨下当回答，但光这一下也很费劲了。

耳边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过来，关默迷迷糊糊听得不太真切，就觉得这声音怪熟悉的，但他太疼了，从到脚浑上下没有一是不难受的，骨肤血包括细胞和路，全都挤在一块儿，卯足了劲儿地折磨他。

“问你话呢，别尸，动动。”

关默太想问问现在是怎么个情况，他明明记得自己上一刻还在书里，在路边，被周傅揍了一拳，被系统警告惩罚折磨的疼在电闪雷鸣雨势磅礴的大路边上，怎么这一刻就回到了这儿来。

陈余冬知关默说不了话，就自己开：“听得到我说话不？听得到就动下——睫儿颤抖下也行。”

关默视线这才重新定焦在陈余冬上，他俩从小一块儿长大，关默太了解他了，知他在怕什么，说不动是假的，但莫名就有想笑，可惜条件不允许。

还好医生也没指望他能太大反应，只是给他检查了一下，又说：“短暂恢复意识，好事儿，不过暂时还得继续在这儿待着，再观察观察。”

陈余冬皱着眉跟关默那聋拉着的睛对视了好半天，才终于

颤着时，又一声音传了过来：“积德吧你，不怕关默醒了第一件事就是把你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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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医生护士一波人送走后，那人拉着椅挪到了关默边上，关默费着劲儿转动珠去看对方，在一片雾蒙蒙中，耗了半天劲儿才认来这是他发小。

关默不知自己还能在这儿待多久，毕竟系统在他过去前说过是“暂时回到原世界”，这暂时到底是十分钟还是十天谁也不知，也许下一秒他又得回去了。

“该换药了，叫个护士过来吧，这营养一天天吊着的也不是个办法，我去问问医生情况，顺便去看看隔的那位恩人。”

那声音叹了气，语气落了一下去：“那他倒是赶醒醒。”

椅移位的声音和护士的声音一并响起，关默在门咔哒一声被拉开的后一秒，终于挣扎着张开了睛。

视线还有模糊，可能是闭太久了，这会儿看东西就跟近视一千度摘了镜后看见的世界一样，护士伸着手臂给他换药的动作看的模模糊糊，连带着对方低下时愣住的表情也跟梦里似得，朦胧的很。

太迷茫了。

医生看了看关默：“这得看你朋友的恢复情况，他之前伤的太重了，能活下来基本算是成千上百例中的奇迹，不过没什么大损伤的地方，意识恢复了后续都好说。”

边上的人模样瞧着激动，：“那他什么时候能好啊？”

关默在心里叹了气。

。”

半天没得到回应的陈余冬特幼稚的跟个病人较劲儿，主要是关默这鬼门关一趟让他太怕了，好不容易见着人醒了，总想他能多儿动静，哪怕是动动睫也好，能让他觉得关默还是个有生气的生命。

他还没刷正度值呢，也还没看到洛黎……想到这儿，关默就觉浑更疼了，满脑都是兔最后那愣着的模样，以及系统那句“负度超数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