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默没有动，任由洛黎抓着他，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

——几乎燎原。

他指在创可贴边缘轻轻蹭了一下，蹭掉了一边，但最后还是没有揭开。

洛黎终于转过了脸，跟他着鼻对视：“你会吗？”

天在一瞬间迎来白昼，又在下一秒回归黑夜，洛黎在那转瞬即逝的闪电里，从关默里看见了很温柔的东西。

关默另外一只还笼着他耳朵的手终于放开，转而住了洛黎的耳垂，力很轻，甚至比过去任何一个时候都要轻。

关默手指在他脸上轻轻蹭了一下：“疼吗？”

以及某一涌而上的恐惧。

关默没有说话，两人只是这么无声的对视，呼织在一起，很，风卷着山雨来风满楼的危险焦躁了过来，安抚不了人心，反而把心底那火得更大。

洛黎看着他，心里压抑的火苗终于在这时烧成了参天大火，他心脏扑通个不停，几乎是慌张地覆盖住了关默笼罩在自己耳朵上的手。

关默的手却随其后地附了上来，轻轻笼罩住了洛黎的耳朵。

“轰隆——”

「叮咚！洛黎度-100，目前为负4800！」

这气势是为了他而冲所有人去的。

“要打雷了。”关默突然说。

像是在摸他，又像是在跟他一起遮住自己的耳朵，躲避雷鸣声。

他轻轻在上面了一下：“我也好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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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这么信我，你就不怕我也会骗你吗？”关默贴着他的耳朵也很轻的说。

洛黎摇摇，没应声，而是反手握住关默的手，将掌心里的创可贴蹭到关默指尖上：“在这儿，你撕下来，就可以看到了。”

正想继续往前走，关默却一个使劲，从他上下来了。手上抓着的东西空掉的时候，洛黎那颗心也有一瞬空了的觉，他几乎是没有任何思考，直接转过。

声音消失在天边的时候，关默的手依然没有放下。

躲避其他一些在耳边徘徊的东西。

关默在雷鸣声与狂风中，抬起指，又在上面轻轻了

“你撕下来。”洛黎低着，抓着关默的手，“你撕下来好不好？我想让你第一个看到，你撕下来，默哥……你撕了它，好不好？”

洛黎终于抬看了他。

“我在。”关默应他。

「叮咚！洛黎度值-100，目前为负4700！」

洛黎偏过，在关默掌心里印了个吻：“我今天去纹了。”他抓着关默的手，嘴贴着微微发凉的掌心，抬看向关默，“我纹在了掌心。”

关默低看了看那块创可贴，还新的，但还没完全盖全，边缘了一细微的角，借着路灯，可以看清是黑的，尖锐的边。

“洛洛。”关默终于说话了，他伸手，拇指很轻柔地在洛黎密的睫上碰了一下，划过去的时候手像羽，“我是人啊。”

为敌的气势来。

“默哥。”洛黎突然喊。

洛黎颤了颤，垂下，没看他。

洛黎平静了一路，连背着他走的时候都没怎么太过重的呼终于焦急起来，用力了好几气，过了好久，他才说：“默哥，我好喜你。”

“洛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