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侧身靠着门板与缄默不语的严辞云对视。
“我真的很高兴。”严辞云轻轻拢住于歌的手,温热的指尖滑过指缝十指交叉。他敛下眼,吻过每一处手,声线与朦胧光线融在一起。
他下颌收起,瞳仁又缓缓滑向错愕呆愣的人,“我想吃了你。”
于歌愣愣地摇头。
不是。
严辞云不是想吃了他。
是要吃了他。
果然,下一秒唇瓣疯狂地碾了上来,鼻尖相蹭,呼吸交错。
手提袋坠地。
当严辞云进入盥洗室,夕阳已缓缓隐去。
于歌发丝凌乱,他盘腿坐在沙发上,浑身无力地仰望天花板,舌根被吮到发麻。挂钟滴滴答答,昭示着水流随时会终止。
“男人和男人…”
“会怎么样?”
于歌自小到大被朋友围拢,本身也不开窍,牵手恋爱都没有过,却从不觉得感情空白是一件说不出口的事情。
他知道怎么繁衍,可两个男人…要怎么操作?
还有…亲吻和帮助以上的事情吗?
“啊…”下巴扬的发酸,于歌挤了下再度挂了红的双眼,手有些软地掏出手机,直接拨通邢彦的电话。
邢彦常与不同类型的人打交道,总能对这些事情有些接触了解。
“喂?有情况?”
于歌捏住脚踝吞咽一下,压低声音试探地说,“没,但是我有个朋友,对两个男人的,咳,事情很好奇…”
对面沉默一阵,旋即爆发出可怖的咆哮声,“你在哪里!!”
“…我在客厅。”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于歌。”邢彦暴躁地丢下鼠标,恨铁不成钢地在房间跺脚,“你别被蒙骗了!那野人的身板,你觉得你治得住吗!别被吃的渣都不剩!”
邢彦又软下声音,“鱼鱼听话,你在哪里我去接你,来我家。”
于歌将手机重新贴上耳朵,倒犟了起来,“你忘了你被我打趴的样子了?”
见软硬不吃,邢彦胸口不断起伏,直接直白将那事儿的步骤说了说来,甚至反复强调“疼”这个字眼。
于歌原先还因为这新奇的做法惊呼,脑回路又悄悄拐到奇怪的地方,他皱着眉扬声,“你觉得我男子气概不足?凭什么我是下面的?为什么老子会疼?!”
“就凭他力气比你大,腹肌也比你大块!”
“你看过啊你在这掰扯?”于歌不乐意,撩起衣服仔细品鉴线条流畅的腹肌,“我的肌肉大块。”
邢彦自觉话题被带跑,忙喘息两下继续劝说,“你们亲亲抱抱就算了,那事儿先别急行不行?等考虑清楚他人品、性格甚至家庭合不合适,你再决定。”
“行不行,鱼鱼?”
邢彦捏住眉心,急的肝疼。
“我走不了,他快出来了。”盥洗室水流停止,人影映在磨砂玻璃上。于歌扭回头,心思执着地在“凭什么他在下面”里横跳,倒是少了几分原本的忐忑。
邢彦一愣,顿时又酝酿起咆哮,只是对面忽地断了电话。
他死死拧眉,手忙脚乱和路在林互通信息。
严辞云简单穿着短袖和抽绳宽松裤子,湿气让整个人的锐利融化一些。于歌瞧了眼时钟,敏锐地发现这个澡用了过于长的时间。
在盥洗室里做什么呢?
严辞云幽黑的眸子紧紧盯着毫无戒备、四肢摊开扭头的青年,喉结上下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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