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郑直拍拍上的铃铛：“今天了这么多的事情呢，要好好休息。”

还有一句话，铃铛没说。

“或许，可以邀请你陪我去一趟图书馆吗？”郑直说，他正在写一个故事，需要去图书馆查一些资料。

“你占了我的被，让我去哪里睡啊？”郑直把怀里的被放到床角，无奈地说。

等郑直走去后，铃铛迅速把自己脱光，钻郑直的被里。

“可和啦。”铃铛伸一条光的手臂，拍拍被，“快来睡吧。”

“要啊，咱们明天门把你的发寄去，怎么样？”

“嗯？为什么呀？”

那就不戳穿他啦，给他留面。

“天呐，被先生居然说话了！”

因为他学会了遗忘。

铃铛背着手，挪到郑直的面前，好让他看着自己。铃铛大声宣布：“我今天想和你一起睡。”

不过那时的郑直也不怎么折磨自己了。

郑直抱着被来的时候，看见铃铛只一个，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你要去图书馆看书？那我陪你去什么啊？”

“啥？给我床吗？”郑直问。

“你可以坐在我旁边，找本自己喜的书看看。我们还可以煮一大壶豆浆带过去喝。”

115.

郑直又眨了一下睛，发现自己回到了真实的世界里。

铃铛说：“我死了。我要被你压死了。”

但是铃铛不会说的。

郑直走到床边，也躺了下来，装模作样地说：“我这个人有个不好的习惯，我从不盖被，倒是喜压着被睡觉，也不知今天新来我家的被先生可不可以胜任这项工作。”

再后来的某一天，铃铛现在了他的面前。

眨间，儿时经历仿佛走灯一样依次从郑直的前闪过，又被他细心地贴好封条，再次埋回心底。

郑直抿着嘴，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有害羞，他转过脸，盯着自己卧室的方向，说：“睡觉吧，铃铛。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只剩下昏暗的黄灯光，和前漂亮的人。

“因为今天突然觉很喜你啊。”铃铛揽住郑直的胳膊，“走走走，去睡觉啦。”

铃铛一坐在郑直的床上，又指挥着郑直去隔屋把自己的被抱过来。

他当然也会有伤痛，但他不想说，他在极力掩饰。

累了，他想，铃铛大概是不能了。

铃铛趴在郑直的问他：“明天我们也要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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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郑直的第一个想法――那个不了声音的小铃铛，居然会说话了。

说完，铃铛迅速躺平，闭上睛不说话，连呼也屏住了，真的是很认真地在假装一条被。

“只是去寄快递吗？”铃铛问他。

因为觉得你刚刚的样不太对劲，有担心你。

“嗯……”铃铛假装苦恼地想了两分钟，又愉快地说：“那你把我也当被就好啦。”

说完，他大喇喇地把手臂和一条大都搭在铃铛的上。

“我承受不了生活的重压，要开始反抗啦！”说完这句话，铃铛带着被连带爬地翻到郑直的上。

他发现了，前这个一直陪着自己、鼓励自己、好像无所不能又极尽温柔的男人，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