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在铃铛额上的手顺势而下,刮了刮铃铛的秀气的鼻。他继续自言自语:“你的生证明都好了,明天要是好不起来的话,就不带你去办份证了,听到没有?”
68.
有些,但不算严重,应该是低烧。
啊,他真的注意到了。
铃铛的轻轻颤抖了一下,但是他没能从梦中挣脱来。
69.
他……不该和郑直那样说话的。
铃铛把巾往下扯了扯,一张小脸,仰对着面前的郑直笑了:“你要给我发呀。”他的语气轻快又活泼,透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铃铛忍不住在心里唾弃自己:你在期待什么呢?你有什么值得人家一直那么对你?他不欠你什么的,他也没错任何事情。
此时郑直正打着呵欠,把豆浆倒两个陶瓷碗中――豆是他前一天晚上泡好的,今早直接放豆浆机里,来的豆浆醇厚香。
但是,郑直还会像之前一样对自己那么好吗?
于是铃铛也就不知,郑直在他的床旁边守了一夜。
郑直叹了气,轻声说:“真是个小笨……玩个雪而已,还把自己冻得发烧了。”
铃铛第二天醒的时候神清气,只是莫名觉得上黏糊糊的难受,就去浴室里冲了个澡,披着漉漉的发坐到沙发上。
昨晚睡前他辗转反侧,生平第一次到一后悔。
铃铛的房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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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发,是铃铛的一个小小的试探。
他今天是故意的。
他轻轻敲了敲门,但没人应声。于是他推门而,看见一地的碎瓷片,还有躺在床上,因为发烧而满脸通红的铃铛。
郑直“嗯”了一声,从发起,手法很轻,生怕扯到铃铛的长发。
他一晚上没睡,早上再睡回笼觉会疼,索清晨六七钟的时候,直接了一趟门,去早市买了些新鲜的菜,还有三对油条,又买了一大包白绵白糖和一大包冰糖。
但是……还是会有一期待呀。
他会注意到吗?
一块蓝纯棉巾兜而来,把他的脑袋遮得严丝合。接着一只手便轻轻压在铃铛的脑袋上,显然是要给他拭发。
铃铛当然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傻,没人心疼他,他也不心疼自己。但是洗完澡要发他总归是知的。不然漉漉的长发总会黏在他的脖和后背上,让他难受得厉害。
铃铛在巾的遮盖下一个甜的笑。
郑直绕过一地的碎片,轻轻蹲在铃铛的床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
67.
铃铛说:“以前也没有人提醒过我要发,我一直都是让发自己晾的。啊,你是第一个给我发的人,真好。”说完,又泛起一个甜甜的笑,脸上的酒窝
他一手一碗豆浆,稳稳当当地端到了饭桌上,刚想招呼铃铛来吃饭,才看见他披着发坐在沙发上发呆。
郑直边边说:“怎么一都不注意保?发这么着很容易着凉的。”
属于铃铛的那一碗豆浆,被他放了满满一勺的白糖,用筷轻轻搅到完全化之后,郑直又用筷尖了一滴豆浆,放到自己嘴里尝过,觉得甜度合适,满意地。
郑直会生气吗?不,他不是那样的人。
铃铛突然觉得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