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觉睡得迷迷糊糊的，只觉得燥，从被里伸一只手，摸索着床柜上的茶杯――是他下午用来喝红茶的那个杯。

郑直一将茶杯里的红茶喝光，问铃铛：“我给你的苦你就都受着吗？”

他不想让郑直再谈论他的事情了，因此他说：“我发现，你对我有极的责任，你想对我在我上发生的事情负责，你想……想补偿我？”

郑直把铃铛手中的茶杯拿走：“苦就别着自己喝了。”

他跑啊跑啊，总是跑不到那里。

“走来不是那么容易的，别心急，也别着我好吗？”

郑直说：“我以为你会好一些。”

铃铛试图拿回茶杯：“但是这是你给我的啊。”

郑直打断他：“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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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铛拨开糖纸，扔嘴里。醇厚的巧克力在中化开，似乎驱散了红茶的苦涩。

第七章

铃铛睡得沉，这声音没有影响他分毫，他继续着梦――梦中他在沙漠中行走，烈日晒得他奄奄一息，他就像一条脱的鱼一样。突然之间，他看见不远有一片绿洲，于是他朝着那个方向跑去。

他有着和大多数写手一样的恶习――夜猫成，最喜在漆黑的房间里开着电脑，就着屏幕发的幽幽的光芒码字。

郑直掏一掏兜，翻一颗巧克力，递给铃铛：“这是用来贿赂小胖的，还剩下一颗，你吃吧。”

铃铛起回了房间。

，又喝了一红茶。

那只茶杯命途多舛，下午刚在两位主人的吵架风波中幸存，半夜就被铃铛无意识地推到了地上，摔成几片。

“嘘。”铃铛伸一手指，堵在郑直的上：“听我说完。”

郑直依旧在熬夜。

留下郑直呆坐在客厅里。

“啊……”铃铛把郑直手里的空杯抢了过来，抱在手中，仿佛杯的余温也可以把他冰凉的手捂一样。

铃铛惊讶地看着他：“可是……这就是一杯红茶呀。”

铃铛坐在床上，看着窗台上的雪的小鸭。

59.

铃铛觉自己的手和起来了。

58.

铃铛低着看着手里的杯，说：“我们不是上午才说过这个事情的吗……”

他又把杯放下，突然之间变得锐利了。

铃铛微笑着看他：“你越说我越听不懂了，我为什么要因为一杯红茶怪你？”

他在心里想：“我怎么会忍心责怪你呢？”

郑直喃喃地说：“不是……不是补偿，是喜你啊……”

真累啊，铃铛在梦里这样想。

铃铛却说：“还是有苦。”说着，他又喝了一红茶。

夜晚会把他的德降低到最小，他就可以

60.

夜里，铃铛发起了烧。

铃铛说：“你太心急了。况且，这归结底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你又何必总是手，往你的上揽责任呢？”

郑直突然说：“对不起。你别再折磨自己了，你应该……你应该怪我的。”

61.

“也别总是往自己的上揽责任，我的前二十四年对你来说只不过是纸上的故事而已，没人会怪你的。”

郑直艰难地说：“我想起来了……关于、狗。”

“我累了，我要回去休息了，我今天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