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四年级生，跟苏星沂一样临近毕业，面庞上已经有了某特有的毅和严肃。他看着季眠，神复杂，似乎有话要说。

季眠立刻就明白了当时他的队长为什么不让他说话了。

首先他对杀人是抗拒的，其次他杀谁也不能杀苏星沂吧？

他本就没有说过自己是从17星原住民基地回来的，这些人居然控告他通敌。

他们没有拿走他上的终端，季眠原本还在庆幸，谁料连神经网络一看，本就没有信号。

季眠被带着走了很远，直到据的某个地下建筑里，他们给他找了个房间，把他丢去。

……

邹海还在哭：“你这些天去哪里了，我们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你知不知他们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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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控一项接着一项，季眠听着却有想笑。在被告席上笑场实在不给人面，他努力地、用力地抿了抿，保持端庄的表情。

审判非公开，没有旁听，没有律师，连个为他叫冤的人都没有，一串类似于“通敌”、“谋杀”等听起来就很吓人的罪名就在了他的上。

“我想说，”季眠这才能开说席后的第一句话，“苏星沂没死。”

特别熟的就没有备注——比如说父母，廉贞，还有……

最后，法官问他：“被告还有什么想说的？”

“你没有证据！”坐在原告位置上的公诉人向他大喊，“如果他真没死，你们两人可能都通敌了！”

“我没死，我活得好的，那个……”他看向自己的小队队长。

其中以邹海哭得最为大声：“季眠……你没死啊！！！”

怎么说话的。

苏星沂存的资料文件他没好意思细看，只看了通讯列表，这人的备注风格果然很表里如一的冷淡，连名带姓，备注上还会写个份，比如说雨打梨的联络人信息就是“黎、第三军团”。

季眠：“？？？”

来抓他的人里有个明显领的，冲他温和地笑了笑：“是这样的，没错，小季同学，劳烦跟我们走一趟吧。”

“——宣布你和老大阵亡了！”

“你刚说你代表着苏家来的，说要让我这个‘杀人犯’付代价。”季眠很疑惑地问，“为

他被关了一小时左右，也可能两小时，随后就有人把他提了去，在了据中的军事法被告席上。

“可是苏老师他——”

季眠没说完，因为他突然看见那位队长轻蹙了下眉，极小幅度地冲他摇摇，示意他别说。

邹海打不住的大嗓门这时说完了最后半句话，神复杂的队长这才开，对季眠说：“你现在回来，可能会被指控谋杀老大。”

这一路走来他才意识到据在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变化，别的不说，至少在路过的S大演习特别队宿舍前，那几名班的守卫已经换成了他完全没见过的面孔。

这房间环境倒是不错，季眠只好暂时坐了下来。

他话音未落，又是一队正规军跑了过来，赶开这帮“实习生”，将懵的季眠团团围住。

季眠：“……”

真别致。

季眠看了两遍也没看见自己，横竖没事，他把可疑的备注一个个开，对照着通讯号，发现苏星沂给自己的备注是“小朋友”。

问题来了，究竟谁在通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