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不用改,我没打算占用你接下去的时间。”
“那就……不介绍了……唔——”
“你不知么,有些东西一旦被勾起来,很难轻易停止的。”
苏星沂专注的目光始终落在季眠上,他将季眠叠的手松开,一只手一下一下摸着Omega的发,声音很轻,“我不想耽误你的正事。”
是预约过的心理医生,左耽误一时间右耽误一时间,终于还是到了被促的时候。季眠轻轻挣扎了一下,小猫一样无济于事。不过,苏星沂却瞬间清醒了,他睁开,稍稍松开他:“怎么?”
“我在闻。”苏星沂说。
他的环境,他觉到的空气,他呼间的温度,视野、思绪、味觉……由五组成的认知内,完完整整,都是这一个人。
“嗯?”
“怕么?一觉醒来世界变样的觉,很糟糕吧。”
“跟我在一起就不算占便宜了。”苏星沂从床了张巾,当着季眠的面慢条斯理地手,“算‘作案后收尸’。”
季眠的睛倏地瞪圆了。
“你现在比以前开朗一些,我是说,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苏星沂仔细辨认着他的表情。
“谁说不吃亏,刚不是还说我占你便宜么。”他问,“还难不难受?”
季眠躺着,苏星沂跪坐在床边,说实话他不太知对方现在是个什么状态,但都这样了,怎么也不该一反应都没有吧?
从堕落乐园到刑事法的差别不过如此,他被问得有懵:“什么?”
“因为,”苏星沂抱着他,“那个俘虏可能是个和你一样的‘古代人’。”
“还好……唔!”
那时候的季眠话很少,没必要就不开,作又好,突一个人狠话不多。
“你还是会对我什么的。”大概是累极了,季眠没睁,说话的语气也懒洋洋的,“占我便宜啊,氓。”
季眠短暂地“啊”了一声:“所以你们在说的东西的确和我有关?我其实没太懂,你们的会议内容应该跟那个俘虏有关系吧,为什么又会说到我?而且听起来好像需要我什么实验一样……”
和他说话的小Omega态度坦诚又自然,像带着天真懵懂表情落狼领地的、那只不谙世事的羊。
短暂的寂静过去,季眠回过神,小声对他说:“但是我想跟你多待一会儿?再说凯小那边还没结果呢。”
季眠眨眨。
季眠瞳孔微缩。
对方单手下探,季眠眉轻蹙,闭的双上睫轻颤,肩线和脊背绷成一脆弱的弦。
季眠一愣。
半晌,苏星沂抬起,忍住了吻他第二次的冲动,就这么贴着他,静静看着。
橙黄的室内光线下,他微微仰起的脖颈拉漂亮的线条,一只手便能掌握。苏星沂视线下落,轻轻动。
“季眠。”他突然声。
季眠中隐约有星光闪烁,有那么一瞬间,苏星沂以为他要哭。
淡漠的视线像一双手,从额到眉,从鼻梁到线,一一将季眠抚摸了一遍,而后,苏星沂角一勾,个三分玩味的浅笑,“说别的吧——你刚刚,听见了多少?在A9区的时候。”
“不想答应的话也没关系。”苏星沂目光轻闪,敛去失望之,用净的手摸了下他满是汗的额,“好像没那么了,还难受么?”
“你的味。”目光转动间,苏星沂惯常淡漠的表情里才显几分餍足的懒散,“有这气味就够了。”
再说……
“跟我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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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闭着,脑袋歪在灯下,睡得恬静。
真可。
“谁说我……不想答应了。”季眠别开视线,别别扭扭地说,“跟你在一起我又不吃亏……”
涌了过来,温柔的海将季眠周包围,冷冽的冰泉则随着这个吻侵官。
苏星沂轻轻笑了,摸他发的手半路改,屈指轻弹他额:“你知你在问什么吗?”
似乎是预料到了他的反应,苏星沂将他抱得了些。
苏星沂:“……”
绷的琴弦应声而断,他整个人松懈下来。
——苏星沂。
尽没有睁,但季眠似乎仍能觉到那视线,极浅地勾了下角,轻声说:“昨天那个问题的答案我知了。”
苏星沂愣了好一会儿,忽然笑了。
“今天还是算了,我怕吓着你。再说……”他温声,“标记可以解决大分问题,相却需要慢慢来——眠眠,你躲我好几天了。”
季眠没说话,目光短暂涣散,大概是在接听。
季眠:“……”
不过没有,短暂的神之后,小朋友很快回过了神:“说句实话,觉确实不太好。”
季眠:“?”
第74章
“我好歹跟你结了个婚,怎么会是陌生人。不关心不代表不记得,再说——”
“没、没有啊。”季眠吞吞吐吐地说,“我只是不好意思……再说怎么就扯到标记了……”
缠绵是件特别磨人的事,尽他们只是多接了一个吻,季眠的通讯已经响了起来。
“难受的话你还亲我么?”
“?”
苏星沂一怔。
清晰的存在横地将季眠圈起来,但在这个时候,对季眠而言却很需要。
那里有一夺目的光。
……
小朋友长袍外的半张脸长得很对他胃。
意识在不断上升,越过云层,直到看见天堂彼岸——
“有个通讯……”季眠看了他一,目光一即放,小声说,“约了心理医生……我改时间吧。”
“我嗅到你味的地方,应该能听见一些东西。”苏星沂说,“别张,我不想审问你,是怕你听到只言片语回去想,然后误会了什么。”
苏星沂:“嗯。”
虽然他没当过Alpha,但好歹当过男人,实在对此事到费解。尽不好意思,可他还是说来了:“不用……实质的什么吗?”
无力的手指徒劳无功地抓着床边白墙,季眠乎乎地想,为什么都说还好了也要继续亲啊?
他的目光专注,季眠却逐渐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别开视线:“我好多了,你需不需要……我帮忙?”
“嗯?”季眠睁开一条,眯着看他。
季眠微讶:“你还记得啊?我以为你对陌生人都很冷淡的。”
就算是找“形婚”对象,很多人也是需要一个“合缘”的对象的。
他人傻了。
他只是想问问苏星沂需不需要他用手帮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