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眠心一——“我的病人”，说的是他么？

话音未落，更让人窒息的压力从背后传来，压得季眠几乎前一黑，他攥着衣领，不得不提前离开了现场，到稍远的地方自行冷静。

没等他想明白，鼻腔里忽然闻到一陌生的信息素气味，一阵让人窒息的无形压力从玻璃门那传了过来。

“这……也行吧。”助理研究员同意了。

“嗨。”思来想去，季眠终于决定什么。他起去找徐凯边跟得最久的助理研究员，礼貌地问：“能帮我作一下检查设备吗？”

其实除了徐凯那间实验室所在的C1区域以外，其他地方，季眠是没有权限的，他本意也不是想去，而是想看看会不会等到徐凯或是另一个谁来，没曾想，走到A9附近时，他意外发现门的玻璃门竟然碎了一块。

“你少拿信息素来压我，我本来就只是个Beta而已……”徐凯的声音变得有些难受了，“就算你要降我职，把我开除‘唤醒计划’，我也不会答应这个要求……太过分了，姓陆的。”

熟悉的检查程走完，一串串数据在设备连接的光幕上显示来，季眠看得一知半解，索不看，跟助理研究员打过招呼后，便从实验室里走了来。

去or不去，这是一个问题。

季眠在一堆听不清和不认识的发言里辨认了徐凯的声音，是少见的激动和亢：“我今天就把话放这里，你梦！我说什么也不可能答应这事！先别说药剂对他会不会有用，凭什么就要让我的病人当牺牲品——”

当一个Alpha散发自己的信息素威胁他人时，最难受的自然是基因比他低的其他Alpha，但Omega和Beta也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理智告诉季眠，他现在应该快离开，但事情似乎关系到自己，他又有想听下去。

怎么回事……？

季眠重新回到设备旁边，躺了去，助理研究员在外面替他作机。

碎玻璃散落在地，一片狼藉，走廊上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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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事故却没人有空过来收拾似的。

这时，一熟悉的冷漠声音从那边传来。

从前光听人“基因”，没想到

那位“陆老师”居然是个Alpha？Alpha搞科研的人不多，能留下的个个是英中的英。

季眠在门外张望了几下，什么都没看见。

巧在，正当他在纠结要不要迈这一步的时候，玻璃门内的走廊上突然传一声撞门的声音，把季眠吓了一，他迅速闪躲到墙后，本能似的。

他对着那台检查设备琢磨了半天，非常想自己动手。

实验中心的各个实验室之间有一些公用区域，是可以随便让人逛的，并没有人拦着季眠跑。他逛着逛着，不由自主地来到A9区域附近。

“当然可以。”助理研究员一怔，放下手的工作，“但是数据得等徐老师回来才能看。”

“我坐得有无聊，先检查完放着数据我想去逛逛。”季眠说，“凯小都走了一个半小时了。”

“我同意徐博士的意见。开科研会议就用理论说话，仗着自己是个Alpha就瞎欺负人可不太好。”

“砰”的一声，一扇木门被推开，激烈的争执声隐约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