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早晨，齐煊醒来时发现阮宵正在一不眨地盯着自己看。似乎没料到齐煊会突然睁，阮宵微怔片刻，拉开彼此间的距离，却又被齐煊伸长了胳膊揽怀。

齐煊正将门合上，正好看见穿着睡衣赤着脚的阮宵立在客厅的茶几旁，若有所思的模样。他的发略有些蓬松，还有几缕不和谐地翘着。支棱着的发与阮宵的外表不符，却特别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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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然会给阮宵堂堂正正的未来。

说罢，外婆就拉开冰箱门，里面堆满了蔬菜果，得严严实实。

阮宵也不辩驳，合且听话地了：“嗯。我知了。”

宵宵是在关心我。齐煊想。

让我安静几天。不要联系我。

阮宵盯着一冰箱的菜，不由得有些晃神。他问：“外婆，怎么买了这么多菜？吃不完会浪费掉的。”

“雪天地，不必着急，路上小心。”阮宵淡淡地说。

“小宵，快来，外婆帮你拿行李……”外婆看向门外，左右张望，疑惑地问，“没有提箱吗？”

街上没有什么人行，皑皑白雪覆盖在屋檐上，地面上除了阮宵的脚印，少有属于其他人的足迹。雪中的小镇分外宁静。

餐桌上留了一张字条，是阮宵的笔迹。匆忙之下的书写，还有些许潦草。

阮宵背着双肩包，在一栋三层的小别墅前站定，下门铃。

“外婆。”阮宵的笑意很淡，却是真的开心。

她走到厨房门，又开始心阮宵的肚是不是饱了，饿没饿着。她招呼阮宵到厨房来，说：“小宵，坐了有三个小时的车吧，饿不饿？外婆给你了酱，很香的。”

阮宵没有躲避也没有挣动，蜷在齐煊怀中，温顺似鹿。静默半晌，阮宵开，说想吃豆腐脑。

新年的第一天，空中还飘着细雪。

“宝宝，你稍微等我一会儿，我上就回来。”

“说什么知了，是不是就是不听我这个老太婆唠叨？外婆对你严厉一，是怕你吃亏……”阮宵的外婆总心自家的小辈，而心的老病仿佛已经成为了她大半辈的习惯。

“没有，走得急。”阮宵没有多作解释，换好拖鞋屋，关上门，把风雪挡在了屋外。

齐煊想着，便给齐玥发去一条消息。问她家里人下周有没有空，他有重要的事要讲。

“小宵来啦！”

齐煊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这些天阮宵还堵着气，话都没说上几句，更别提提要求了。齐煊大喜过望，理所当然认为是阮宵给他的表现机会，立刻二话不说穿好衣服就要门买豆腐脑。

“你一个月前说新年要来看外婆，外婆就天天想着，要给我们小宵什

外婆不知个中缘由，只当阮宵还是小孩，恐怕是没有提前规划好时间，临行前才知时间迫，连行李箱都没有收拾妥当。她说：“小宵，来外婆家里匆忙一没关系，但好多事都是要提前准备，给自己多一富裕的时间，才好应对突**况的。你是律师的，更是这样。”

不后悔。他会给阮宵最好的。

而当他如提着战利品一般提着腾腾的豆腐脑归家时，阮宵早就不知去哪里了。

隔着门都能听见老人的脚步声，愉悦地唤着阮宵的小名，像是期盼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