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宵脸上没什么表情，手却没有收回去，执拗地等待着那个现在看来与垃圾盒无异的盒。齐煊妥协了，把盒递给他。

“哎，我们还真没浪费。”大快朵颐后，师磊说。

的确是快要过新年了。刚下过一场雪，雪是天然的装饰，光秃萧条变成了银装素裹，冷清寂静变成了静谧安然。大街小巷也布满人为的装饰，随可见‘贺新年’和‘迎新年’的标语，各式各样的小串灯绕上了树的枝丫和灯，到了晚上便在冬夜里闪烁。

临近中午，阮宵如约到了餐厅。大抵是有优惠的缘故，餐厅里已经是人满为患。师磊看到了阮宵，朝他打招呼。

盒被阮宵放在了副驾驶，连他自己也不知为什么要把盒带走，可能只是不想看到它被丢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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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惜，原本还想和阮律去中心广场跨年，据说有迎新年的灯光秀和冰灯。去年的评价很不错。”

“晚安”之后，齐煊还轻声说了一句什么，阮宵没有听清，但他读到了语。大约是“宝宝”。

阮宵想了想，：“或许会趁着假期回一趟外婆家，很久没有回去过了。老人家近两年脚不太利索，也不喜来城里。我去看看她。”

阮宵怔住了。他沉默着，指和拇指无意识地茶杯把手。半晌，阮宵开：“师磊，我有一些话想说……”

他们了几特菜。这间餐厅的菜量大是了名的，不过价格倒是并不贵，也难怪聚集了这么多客，还有人在餐厅外拿号排队，透过落地窗向里面眺望。

几天后，师磊打电话来，问阮宵有没有空。

“这些日，我……明白你以前的受了。虽然有些晚了，但……”齐煊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说下去，“算了。没事。不早了，你早回家吧。晚安……”

阮宵接到电话还怔了半晌，他以为师磊不会再联系自己了。那件事着实非常尴尬，他也并没有给师磊一个像话的解释。

“是。”阮宵莞尔，应和起他的话，抬手招呼服务生结账。

“几号呢？”

“还没有定下来，等忙完再回。工作应该能在新年之前收尾，所以差不多是新年前。”

“你每次都到的很早。”阮宵有一个雷打不动的习惯，总是会提前十分钟到达约定地。然而每一次师磊都比他到的更早。

“好。”阮宵答应了下来。

“阮律这么忙，好不容易约你来，还让你等，这怎么能行呢？”师磊笑着。

盖被阮宵扣好，颇有些小心翼翼的意思。

服务生走后，师磊问阮宵：“新年有什么安排吗？”

阮宵看向碗底，偌大的碗里只剩下了一佐料和几丝辣椒。

为了迎接新的一年的到来，店面被绿绿的剪纸装饰得相当喜庆。贴满剪纸的落地窗上起了雾气。一桌的客人走了，很快又有另一桌人落座。生意红火，闹非凡，正是要过新年的气氛。

可恰是这样一抬手，正好与后面一个莽撞的服务生撞

齐煊说：“真的没事儿，和你没关系，是我手了，清理净我就去扔了它。”

“上过新年了，餐厅有贺新年的活动，双人餐最划算了。不知阮律愿意赏光吗？”师磊的话语间都是喜悦的意味，上回的不快已经被他抛于脑后，或者脆就当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