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宵走宿舍，顺手把门带上了。

阮宵若有所思，轻轻问了一句：“你敢标记我吗？”

后来。后来。

齐煊瞬间熄了火，像是没有预料到阮宵会问这样的问题。他瞠目结，久久没有讲话，只有结像一只果，顺着颈线条上下动。

就在听到这一声响的同一时刻，阮宵到睛酸痛，他一眨，泪珠就了下来。他人生中许多第一次，都与齐煊有关。第一次心动，第一次亲吻，第一次谈恋，第一次享受**期……也第一次到哀莫大于心死。

苦的事什么，才对我产生好奇，才想要接近我。你原本想要谈一个不一样的对象解解闷，而长远地发展一段情并不在你考虑的范畴之中。你想要‘有趣’，而不是可能带来的‘责任’。”

小女孩看到他边的玫瑰，更凑近了些，说悄悄话似

“咚”的一声，门后传来一声响。像是拳打在柜上发的声音。

“我明白了，”阮宵，扯起嘴角，“说到底还是不够，不然你不会把我和你曾经往过的人相提并论。既然了比较，说明在你心里，我和他们没差，都是可以随时散伙的人。这也可以解释你为什么不愿意考虑与我的未来。同鸭讲没有意义，我们还是就此分开。既然是我提的，你也不必考虑负责任的事了。”

齐煊焦躁地连连摇：“我不知对你来说怎样才够？你不觉得你对于情太过偏执了吗？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是我所有往过的人里，往时间最久，也最喜的一个……你觉得这样满意吗？”

阮宵转，刚迈开脚步，就听到齐煊歇斯底里地吼：“我都说了最喜的是你了！”

过路的人来来往往，时不时会有人驻足看向这个坐在路边长椅上的男人。他生得俊俏，旁又放着一大捧玫瑰，想不惹都难。突然，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跑到他面前，手中举着云朵似的棉糖，关心地问：“大哥哥，我刚才去买棉糖，你就坐在这里，现在我买回来棉糖了，你怎么还坐在这里呀？”

见阮宵脚步没有丝毫停顿，齐煊朝着他的背影喊：“你为了别的男人能装alpha！你把陆信泽看得比我重！可我是最喜你的！”说到最后，竟然有些许哽咽。

“我不是负不起责任！”齐煊被阮宵言语中的讽刺激怒，“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公开吗？好！在哪里公开？你选！”

意识变得模糊之前，阮宵的最后一个念是，原来我也会因为失恋寻死觅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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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醒来的时候，除了栀的气味，还有薄荷的味。一转，就看到了绷着脸的齐煊。

得很好。阮宵对自己说。十分得，没有失态，清晰地表达了诉求。阮宵自我评估，仿佛刚参与完一场厮杀得极其惨烈的辩论赛，在行赛后检讨。

后来的事阮宵不愿回想，那段时间的事情都是混沌的。他开始嗜酒，不然就会整夜整夜地失眠。他验了更多第一次，第一次无故旷课，第一次考前十名……更糟糕的是他发现药失效了。从前只要吃几颗药就能度过**期，可现在多吃了几倍，却一用都不。他脑糟糟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在宾馆开了一个房间，把门窗隙都堵严实，躺在床上看着天板，嗅到越来越郁的栀味。